李廣榮向破石道:“這管事不錯,又愿意在蘇家做事,可見主子還是有能耐的。”
破石向外揚了揚下巴,李廣榮一轉頭,見剛剛被驚動了的人見是有人故意嚇人,都已經尋了過來,要說法。
這事情李廣榮本也不用管,但一想到是為了蘇幼儀這樣一個特殊的人收拾殘局,到也不生氣,一搓鼻子道:“走!會會去!”
廖清雅的屋子里,炕上并排躺著鑫哥兒和蘇幼儀姑侄兩個,錢太太坐在邊上替兩個人診了脈,向著廖清雅道:“你也別太擔心,兩個孩子都無大礙,鑫哥兒是外傷,阿幼到是內傷,一時松了一口氣,氣血逆流才暈了過去,我開個方子服過就好了。”
廖清雅松了一口氣,擦著眼淚道:“虧得伯母照料,不然我一個人,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兩個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錢太太也微紅了眼眶:“孩子沒事就好,只是怎么還有那樣惡毒的人做那樣的事情,你該好好查問才是!”
錢珍兒站在邊上瞧著,一時對蘇幼儀到有些心軟,覺得她確實不易。
下人抓了藥煎好送了上來。
幾個丫頭忙著煎藥,錢珍兒見母親守著蘇幼儀和鑫哥兒,自己拿了扇子,向小丫頭道:“行了,你們去別處,這煎藥的事情還是我來。”
她雖在此道上沒有悟性,但畢竟家學淵源,煎藥卻比別人做的好。
眾人都忙碌緊張的時候,她也不好意思就這樣干站著。
蘇幼儀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了,外頭正下著雨,淅淅瀝瀝的聽著到覺得安穩,屋子里陰冷起來,于是點了炭,聽得旁邊鑫哥兒的說話聲:“那個人想做什么?屋子里沒了人,他就要下手,我想躲開,但是實在人單力薄……”
蘇幼儀猛的坐了起來。
鑫哥兒!
鑫哥兒和廖清雅見蘇幼儀醒來,忙都俯身過來,見蘇幼儀滿臉緊張,鑫哥兒紅了眼眶叫道:“姑姑!”
蘇幼儀一把抱住了鑫哥兒:“鑫哥兒沒事?!”
廖清雅拿帕子擦著眼淚道:“他沒事,你別怕!”
孫媽媽方媽媽幾個忙都上來勸慰,好一會蘇幼儀才緩過了神,她的鑫哥兒沒有事!
廖清雅叫丫頭熬的參湯盛在白瓷小碗里端了上來,如意往蘇幼儀身后墊了靠枕,廖清雅喂著蘇幼儀喝了,屋子里的人也都收了眼淚,彼時才有些劫后余生的寧靜。
又叫去給錢太太還有林若嬛齊睿李廣榮那邊都說了,叫不要擔心。
蘇幼儀見鑫哥兒好端端的在跟前,心境清明起來,也覺得餓了,廖清雅忙又叫上了晚飯,同鑫哥兒一起陪著用一些,蘇幼儀就著碧梗米吃著廚娘新做的五彩酥魚片,又問廖清雅:“怎么還要去跟齊大人和李大人也說?”
廖清雅道:“鑫哥兒出事,齊大人身邊的侍衛還有李大人都親自幫忙,咱們喊著走水了,還是齊大人和李大人出面才平的眾怒,你暈了過去,那邊也來人問過兩次,你醒來了,自然該跟人家去說說。”
蘇幼儀吃了一碗米,廖清雅和鑫哥兒見著蘇幼儀醒來心里一松,也跟著吃了不少。
飯畢,吃茶消食,蘇幼儀這才細細的將事情都問了一遍。
下人們除過那個被捉住的五哥,其他的人也就翠珠有問題。
蘇幼儀閉了閉眼道:“叫翠珠過來!”
如果她猜得沒錯,上一世的時候鑫哥兒出事就有翠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