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手太醫看過了,并非無法醫治,你放心,我定會求官家尋最好的大夫醫治姐姐的手。”
月茗聽到”官家“二字,更覺諷刺,嘆道:“那毒婦呢,官家如何處理了?可曾降罪?”
溪音訕訕地答道:“官家已經禁了喬貴妃的足。”
“只是禁足?”月茗冷笑了一聲,頓覺凄涼無比。
“姐姐,來日方長,你好生將養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現在地位在你我之上,我們與她斗,無非是以卵擊石,待來日……”還未說完便被月茗打斷了:“夠了!別再說了,我的手廢了,還有什么來日!你還有來日,而我,什么都沒有了。”
溪音見無法寬慰她,只得默默走開,獨自一人落淚,畢竟月茗是因她入宮,如今才幾天便落得這個模樣,實在是于心有愧。
她心里暗暗道:“原來這就是子末說的,吃人的深宮,只有足夠強大,才能活下去,才能保護身邊的人。我沒能保護好月茗,但愿還能護好阿瑜才是。”
“幽若,我去尋瑜貴人說說話,你辦事妥帖,留下來照顧月才人吧。”
“是,娘子,那便讓小渡跟著娘子吧。”
一個肉嘟嘟的小侍女趕忙跑過來跟在溪音身后。
待見到瑜才人,溪音一把拉著她的手,“阿瑜,月茗她……”
“不必說了,我已經知道了。她就不該入宮,偏要逞能,也不知是為何。”
“我知道她也是為了我,這才……是我沒護住她,那日不該讓她一個人前去喬貴妃那里。明知是龍潭虎穴,我卻心存僥幸。”
阿瑜見她可憐的模樣,嘆氣道:“你去了又能如何,你的位分在喬貴妃之下,一樣救不了她。那喬貴妃是個見人下菜碟的,不然怎么會專挑月茗,這是在警示咱們呢。”
“我,我不會坐以待斃的,容我想想。”溪音已經心煩意亂。
“難怪閣主不放心你,還以為你是個聰穎的,我看不過是個繡花枕頭罷了。你有這功夫在這懺悔,不如想想如何討好官家,不然都是枉費心機罷了。至于喬貴妃,你斗不過她,不如想想找個靠山。”
“你的意思是,依附皇后?”
“后宮中唯有她能和喬貴妃相制衡,你好生考慮吧,我要練舞了。阿瑜神色平靜,倒是像在深宮中數年才能有的神態。溪音也不得不對其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