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正說著,趙佶悄咪咪地就來了,一把拉過溪音的手,憨笑道:“瑾兒,可是等的心急了?”
溪音驚地連忙施禮,“官家來了,外面伺候的怎么也不通報一聲。”
趙佶大笑著:“是朕想看看瑾兒在悄悄做什么,不準人通報的。果然朕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傷春悲秋慣了,如此憂思,難怪身子弱。”說著一把拉過溪音坐在自己的膝上。
“官家,我……”
趙佶抱住她像哄孩子一樣,溪音被悶在懷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很窒息和壓迫。
她勉強掙扎了幾下,趙佶的胡茬就在她額間蹭著,“美人如斯,我心甚慰。”
“官家,我為你彈曲子吧。”
“不必了,今夜朕只想與你**一度,無暇聽曲。”
溪音見只是逃不過,怕是那藥又要繼續服用了。
天亮后,溪音在趙佶走后吃了一顆,之后便暈倒在了宮中。
醒來后,已經是三日后,整個清云宮都鬧開了,還好鐘太醫將此事隱瞞住,只說是天生的弱癥,加之勞累,忽然暈厥。
“鐘大人。”溪音氣若游絲地喚道。
“你終于醒了!可嚇死人了。”鐘良趕緊上前說道。
“我……我沒聽你的話,如今見你如此麻煩,是我的錯。”
“這不是對錯的問題,自己的身體豈能兒戲!我當日給你這藥就是錯誤,以后你怕是也不用服用了。”鐘良氣急敗壞地說道。
“大人,你這是何意?”溪音問道。
“何意?你不清楚?我是說你以后都不用再服這藥了,因為再也沒有必要了!”
“你是說我……”
鐘良氣地站起來說道:“你已經傷及女子根本,終身都不會再有孕了!你滿意了,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溪音聽聞此話,一行清淚落下,她知道,這是她應該承擔的后果,她一早便知道了,只是這一刻到來,未免還是有些悲涼和惋惜。
“現在知道哭了,子末要是知道你如此,怕也不會諒解你的行為。你以為這樣,他就會承你的情?”
溪音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沒指望他承我什么情,我也不配,只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這么干巴巴地熬著,做那人的娘子,為自己不愛的人生兒育女,我做不到!大人,你幫我,助我,我萬分感激,如今這個局面,也是我該承受的。”
鐘良搖頭嘆息:“我真是也搞不懂你,更是搞不懂子末。既然已經陰差陽錯,何不就此丟開手,大家做個朋友也是好的。如今兩個人各自折磨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你可知,宮中娘子不孕,待你容色不復,圣寵不再,可知那滋味?”
溪音默不作聲,卻是,她并不知道。她不諳世事,不知世間險惡,單憑一腔熱情做事,隨心隨性,自以為能承擔一切后果,但其實她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樣的后果。
“好,你不清楚是吧,你自己走出你這花團錦簇的清云宮,去冷宮那邊看看,看看那些瘋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