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末更覺抑郁,只覺得在此步步危機,如今更是連一面都難見到。
“阿莫,我該怎么做,既離不了她,又忘不了她。可如今我連她的消息都不敢打聽……”
“郎君,小的不懂情愛之事,但卻明白兩情久長原不在于是否相守。譬如那娘子雖是官家娘子,你可見她提過一次?”
子末望著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廝,忽然覺得這小孩兒長大了,倒是自己身在其中,一葉障目了。
“那你說說,兩情若要久長在于什么?”
“郎君可是難為我了,小的哪有這才學。”
“無妨,你說說,我隨便一聽就是。”
“兩情久長……這自然是在兩情,若是真情,須臾永恒。”
子末反復說著:“須臾永恒。”說完自己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飲了一杯酒,提筆作畫,筆墨山河。
此時忽然有人叩門,阿莫前去開門一看是個半大的女孩子,穿著一身紅,極其可愛。
“你是誰?”
“你去回你家郎君,就說雙兒來看他啦!”
阿莫一頭霧水,從來沒聽說郎君哪里認識得這個妹子。趕緊去回報。
子末正沉浸在悲傷中,聽到這個消息先是訝異了下,“啊?誰?”
“她自己說名叫雙兒,看上去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她怎么來了,那是李侍郎家的千金,你去請她進來吧。”子末趕忙將自己手中的畫收起,生怕這丫頭搗亂,毀了自己的畫。
雙兒一蹦一跳地進了明月樓,看什么都新鮮,笑聲陣陣,甚是活潑伶俐,阿莫都忍不住被她逗樂了,說道:“沒見過像小娘子這么活潑的。”
“你懂什么,這可是我第一次來到子末哥哥的住處,我是興奮的。”
“娘子是何時認識我家郎君的?”
“那可久遠了……。”雙兒一臉得意,繼續道:“認識小半輩子了吧。”
阿莫一時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了。“娘子才多大年紀,竟然說半輩子。”
“怎么,年紀小怎么了,又不是人人都得長命百歲吧。我不與你啰嗦。“
說完她便“噔噔噔”上了樓,見子末笑著望著她,卻當即羞紅了臉。
“小丫頭,你來這作什么?”阿莫難得見他家郎君對著除溪音以外的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