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別逞強啊,有懸賞令在,用不了多久,王振就會被獵手解決掉。”林紫衣勸說。
“我一定要第一個找到他。”白溪一字一頓回應,語氣無比堅定。
“為什么?”林紫衣不解。
“那兩名受傷的警察中,有一人是湯圓的父親。”白溪輕聲說。
樓道內陷入了沉默。
雨越來越大,細密而連續不斷的雨水砸在走廊的欄桿上,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叮咚作響。
聽著雨聲,注視著少年平靜的臉龐,林紫衣驀然間想起了那個雨夜,那個站在大雨下的女子。
不一樣的人,一樣的眼神。
“我明白了。”
林紫衣突然開口,“我可以借你刀,但不是蟬時雨,由于某個原因,它必須由我來保管。”
“你還有其他兵器?”白溪問。
“當然,本小姐隨身攜帶著三把刀呢。”
林紫衣眉心浮現一道紅色豎痕,靈臺隨即開啟,一把長刀憑空閃出,懸停在她身前。
刀鞘為紅色,艷麗如血,又像是火焰在燃燒。
林紫衣握住刀柄,拇指一頂,抽出長刀。
刀光瀲滟如水,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白溪微微瞇起眸子,打量起這把長刀,只見刀身修長,約有五尺,弧線精美,形似禾苗。
“好長的刀身。”
白溪疑惑道:“這似乎不是太刀?”
“這是華夏的苗刀,名喚拂逆。”林紫衣說。
兩人互相交換兵器,白溪伸出雙指,撫過拂逆刀身,登時感到寒意透指而入,直竄心頭。
這把刀隱隱有著一股肅殺之氣,仿佛春寒料峭,能夠凍骨殺人。
拂逆的刀莖處,有著華夏字鐫刻的刀銘——氣生萬景,環成屈龍。
“這把苗刀很特殊,兩面都有刀銘。”林紫衣提醒。
白溪翻轉刀身,果然如林紫衣所說,反面的刀莖上,同樣刻有一段刀銘。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白溪怔了怔,這段刀銘,竟是取自李白的名篇《俠客行》。
“拂逆的鑄造師是華夏人?”白溪問。
“沒錯。事實上,不僅是拂逆,連蟬時雨也是他鑄造的。”
林紫衣笑道:“他是我爺爺的摯友,已經過世多年。他生前鑄造的最后一把刀,正是拂逆。”
白溪屈指輕彈刀身,拂逆嗡嗡細響,如長風撫林。
林紫衣又從靈臺中取出一把銀色手槍,“喏,這個也拿著。”
白溪看了手槍一眼,驚訝道:“這不是那把沙漠之鷹嗎?我還以為它在法拉利爆炸的時候毀掉了。”
“奧丁武裝部改造過的沙漠之鷹,哪有這么容易被摧毀。彈匣里一共七發特制的穿甲子彈,專門用來對付修煉者,不過以王振的**強度,只有近距離開槍才會對他產生威脅。”林紫衣說。
少女挑了挑眉,“本小姐能幫你的就這么多了。”
白溪收起兩件武器,認真說道:“謝謝。”
林紫衣瞇眼一笑:“小溪,如果你打不過王振,該怎么辦?”
“還用問?”
白溪咧了咧嘴,“我又不傻,打不過就逃唄。”
林紫衣豎起大拇指,“聰明!”
兩人相視一笑。
雨還在下。
雨柱漫天飛舞,在城市中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