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
紙隼頭頂的采藥猴一通亂叫,抓耳撓腮,卻依舊舍不得下來。陸無傷翻手取出兩枚元符錢,遞了過去:
“吃吧,吃吧...”
“嘰嘰~”
采藥猴接過元符錢,將其中一枚藏進了背后的儲藥簍,抱著另一枚啃了起來,咯嘣咯嘣~
陸無傷伸手一指點中紙隼,陡峰的全貌立即在腦海展現。
一座小小的道觀,坐落在陡峰靠東的位置,周圍有三塊不大的田畝,道觀后方是一片廢墟,那里應該就是陰陽大道宗的遺跡。
再往西有一塊凸出山體的飛地,半懸在空中,嗯,那里似乎就是自己要找的飛兔崖。
“有人過來了。”
耳邊響起盂丘澤平的聲音,陸無傷睜開了眼睛,只見一大一小兩個道士迎面走來,小道童愁眉苦臉,七八歲上下。
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寬大道袍,細胳膊細腿。
老道士年近半百,黑發黑須,挽著個道鬢,穿著件嶄新的藏青色道袍,一絲不茍,臉上難掩喜色,隱隱帶著一股市儈的樣子。
小道童沒有修為,老道士...嗯?竟然看不出數據。
“哎呀,貴客,貴客呀~”
隔著老遠,老道士就開口了,聲音透著一股子喜慶,他快步上前,打了個稽首:“貧道玄陽散人,見過諸位貴客,未能遠迎還請見諒。”
說完,伸手將躲到身后的小道童扯到身前,一個勁地使眼色。
小道童避無可避,一本正經地行禮:
“青源,見過諸位施主。”
“道長客氣了,小道長免禮。”
陸無傷不曾怠慢,躬身還了一禮,肩膀上的瑤瑤好奇地望著,盂丘澤平等人也是有樣學樣,一同跟著行禮。
“客氣,客氣了。”
玄陽散人呵呵笑著,熱情地將幾人迎向道觀。
陸無傷打量著四方,余光一直留意著玄陽散人,寒暄道:“山高水遠,斧削四壁,道長真是神仙人物,竟能隱居于此。”
“不敢當,不敢當...”
“貧道只是偶然到此,歇歇腳罷了,當不得貴客夸贊,不知貴客來自哪一家,今年卻是第一個趕到,有些面生?”
“哦?”
陸無傷心中驚疑,面上卻平靜道:“其他幾家還沒到?”
“是啊,距離中元節尚有十日,地宮不開,遺跡未顯,其他幾家應該尚需幾日才能抵達,不急,不急。”
“哦。”
心思電轉,陸無傷微微松了口氣。
中元節是七月半,而自己的機緣在七月初七的飛兔崖,看來只是巧合,并不影響自己,于是坦然道:“道長誤會了,我們只是恰逢其會,并不是為了遺跡而來。”
“無妨,無妨...”
玄陽散人擺了擺手,熱情地拉著陸無傷進了道觀,笑容滿面道:“諸位遠道而來,想必餓了吧,要不要先來一碗陽春面?”
幾人愕然,面面相覷。
陸無傷的嘴角抽了抽,微微點頭:“也好,那就...一人來一碗吧。”
“甚好!”
玄陽散人喜不自勝,吩咐道:“徒兒,還不去搬張長桌來。”說著快步向一處偏殿走去,快到門口時又突然回頭,笑著道:
“幾位可有興致再飲一碗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