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怎么會有這個?你把他怎么了?”胡燕燕接過那枚她娘親去世前留給她的玉佩抱在胸口急切的質問紅娘,就算還是能從胡燕燕的眼里見到對紅娘的懼怕,但又透著倔強和堅強。
“放心放心,我怎么不了他。”
“我不信!你定是把他怎么了,要不然,這玉佩怎么在你這里?!你是誰?為什么要扮做我的模樣?!”胡燕燕是想大聲質問紅娘,可又把聲音壓低了些。
她不愿被新房外的任何人知道她房間里發生的事。
紅娘起身,慈祥狀,又不懷好意的安慰道:“放心,我就是你,你的玉佩在我這兒又有什么奇怪的,我替你把定情信物要回來,有什么錯嗎?”
胡燕燕一想自己同殷子初的情況,突然就不說話了。
只不過,她眼里的淚是一串一串的往外溢。
“唉......別傷心了,我也不同你廢話,我且問你,你想不想離開這里?”
“說這些,又有何用?”
“有用!你且看我!”紅娘抬起胡燕燕淚眼模糊的小臉兒,并掰著不讓她動,就讓她看著自己。
“你,是子初讓你來的?”胡燕燕似乎被紅娘的真誠打動,恍然道。
希望在她眸中閃爍了瞬間,但又熄了火。
“是,是來替你的,你要是愿意跟他走,這里我來處理。”
“他,他在外面?”
“是。”
紅娘見胡燕燕沒有立馬同意,就知道此事還有的磨。
“好吧,你能告訴我,你為何不跟他走嗎?”紅娘也想一次性把話說明白,但她知道,對待有些慢性子的人就得把自己急迫的想法壓制壓制再壓制,直到跟慢性子的人實現同步頻率。
若實在說服不過,那就只能干脆利落,打包帶走了。
“他有你就夠了......”胡燕燕失落的說道。
吃醋了?
“我怎么聞到了醋壇子的味道,還是好大一缸的醋壇子。”紅娘嗅嗅鼻頭,四處張望。
胡燕燕又不說話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且問你,你是不是還在為殷子初的父親不認可你們耿耿于懷?”
胡燕燕把眼睛放在了玉佩上,眼淚落的更兇了。
“看來是了,若是這個,燕兒,你再也無需擔憂了,因為,殷子初已經跟殷府斷絕關系了。”
胡燕燕帶著淚眼的眼睛突然睜大,充滿了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子初一向孝順。”
紅娘點點頭:“可能。他就在外邊等著,我這就送你出去!”
胡燕燕眼看紅娘要動手拉她,只聽她突然說道:“慢著!慢著......”
“你不愿意?”
“我,我已經嫁人了,你,你讓他忘了我吧,我,我不去了.......”
“唉......怎么可能忘呢?要是能忘,我又怎么可能存在呢?”
胡燕燕不明白紅娘的意思:“有你,他才能更快的忘記我,你們,祝福你們,你,你走吧......”
“當真?”
“嗯。”
“不后悔?”
“不后悔。”
“那好吧,那就讓他變成傻子吧。”紅娘無所謂的說道,好似一點兒不在乎殷子初的死活。
就在紅娘裝著要走之際,她的袖子被胡燕燕給拉住了。
“他,過的不好嗎?”
“已經瘋了,還命不久矣,唯有你能救,你說能好嗎?你若是想救他就跟他走,你若是想呆在這里守一輩子的寡,那你就守吧。”紅娘甩開她的手,絕情的動作徹底掩蓋她賊兮兮的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