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摸著胸口委屈說道:“姐姐嫌我長得太色Q,用布帶把我胸纏起來了,不舒服又好熱……她們又不纏,只纏我一個。”
北原秀次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雪里的那對大兔子不動彈了,不過這種事他管不了也不敢管,甚至不敢多看,趕緊向邊上挪了挪,不摻和這潭渾水。
冬美在那邊翻一個大口袋,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衣,配飾著蜻蜓花紋——蜻蜓被認為是一種朝著目標努力前進的昆蟲,外號“勝利之蟲”,算是吉兆之一。
春菜則穿了一件黃色的浴衣,不過花是紫藤花,喻意家族繁榮昌盛。
夏織夏紗穿著一樣的,花哨得要命,紅底白、淺紅、淺黃的花連成一片,是薔薇,但這東西好像沒什么喻意,這兩個家伙應該只是單純在臭美。
但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小家伙穿上后很亮麗,站在那里對周圍所有人都有壓倒性優勢,非常吸晴——她們兩個人一模一樣,又全是亮色,是人都會先看她們。
這些浴衣件件都很精美,北原秀次忍不住側頭向雪里低聲問道:“雪里,這些浴衣都是你媽媽做的嗎?”
雪里有些愛惜的撫摸了一下身上,認真道:“是的,給我們做了好多,一直可以穿到成年……她病了后就一直做!我媽媽很厲害的,她是我認識的人里面最強的,秀次你也比不上她!我媽媽會做各種衣服,料理手藝也好,還會彈琴插花,還寫過小說,念過大學,還去中國念了那個……大學后面是什么?反正學了很多習,以前家里的馬桶壞了都是媽媽修的。”
北原秀次和雪里已經相當熟了,聽她的話不怎么廢勁,不由暗暗驚訝——福澤直隆那家伙是怎么騙到這么一個好妻子的?不是背后說人壞話,看照片雪里的媽媽是個大美人,不然也生不出這么一堆漂亮女兒,又多才多藝持家能干,怎么就挑了福澤直隆那個家伙呢?
福澤家就春菜長得最像福澤直隆,結果就她長得平平無奇,由此可見福澤直隆年輕時長得也很一般。高校畢業,有打架斗毆的前科,家里情況也一般般,以前應該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土豪也算不上,更是有傷在身沒個正經工作。
這算是鮮花插到了那什么上吧?
他正和雪里說著話,冬美已經讓大家排成了一排發“御盆玉”,算是傳統習俗,這一天長輩要給小輩發零用錢,不過福澤家目前冬美最大,就改成她來發了。
一人一個小袋子,冬美從頭開始發,人人都有份,就連陽子都有。排在北原秀次前面的雪里接過了小袋子打開看了看,立刻高興起來,而北原秀次也伸出了手——他覺得這是當地風俗,他也會有。
冬美奇怪地看著他:“你伸手干什么?你比我還大,我怎么給你發?”
北原秀次無語了,你大爺的,你不給我發讓我排隊干什么?其實冬美沒叫他排隊,不過他平日里排隊排習慣了,雪里站了過來,他稀里糊涂也跟著站過來了。
分完了零用錢,冬美吆喝一聲就帶頭向外走去,直接開往商業區的小廣場,那里有町區舉行的孟蘭盆舞會。
這種舞蹈最初是表達地獄里的人被解救時那種歡喜的姿態,不激烈但手部動作很多,現在已經演變成了一種傳統舞蹈。一般來說要跳一整夜的,不過只有部分鄉村還是這樣,大城市里由于生活節奏快,多半就意思意思。
街上有人抬轎在游行,一片歡聲笑語,眾人一路游覽著到了小廣場,而小廣場上燒著兩個巨大的火堆——這里不準居民自己在家里燒引魂火了,改成了集體燒,這是為了給亡者照明,免得它們騎著黃瓜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