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還有些戀戀不舍的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攤子,遺憾道:“可惜要花錢才能玩,不然可以給家里人都帶份禮物回去。”
要是她舍得花錢一直玩,最后不是和攤子老板打起來就是把人家的攤子占為己有了。
北原秀次忍不住說道:“雪里,回去加把勁,明年一定要及格,你應該去IH全國大賽的。”和他這種速成半作弊拿冠軍的不同,他覺得雪里是真有天賦,真有才能,因為學習成績當不了正選選手太可惜了。
雪里委屈地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想讓我去,但學習真的太難了。為什么非要背那些東西,我不知道我也能活得好好的,還有代數什么的,我又不是不會數錢,不會也不影響生活,X,Y的,還消來消去,誰能弄明白?而且我又不會離開家太遠,會外語也沒用,還非得學……”
“別心急,慢慢來吧!”北原秀次準備回去好好想想,相識一場也是有緣,怎么也得幫這笨蛋混個全科及格——是不是小腦發育太好把大腦擠沒了?
他們一路圍著轉了半圈廣場,雪里吃了個滿嘴流油,但也贏了很多獎品,像是拳擊游戲,她戴上拳套一拳掄上去打得電子拳靶原地跳了起來,計數器都失靈了——她有點不服,原地站在那里聚氣,渾身骨節爆響,準備再來一次,非打出一個最高分不可,嚇得攤位老板給她發了個最高獎趕緊送了瘟神。
剛才那一拳打得他心臟都停跳了半秒。
而雪里禍害了一路,終于找到了撈金魚的攤位,兩個巨型的木盆,很多小孩子擠在那里玩,不少五六歲的小蘿莉穿著浴衣神情專注,網破了也不肯走,只在蹲在那里看金魚。
雪里擠了進去,和這群小孩子擠在一起,而北原秀次遞了一張千元鈔票過去,給雪里買了一個木碗和十個網子——細竹圈中間一層紙網,這游戲就是用這紙網撈魚,而紙網浸了水很容易破,一般撈不上來。
這游戲是唐代傳到日本的,算是日本夏天祭典必有的項目,在奈良還有專業的撈金魚全國大賽。
雪里拿著網和碗和周圍的小蘿莉們一個表情,看著小金魚心喜不已,扯著北原秀次也要他過來看。北原秀次本來沒打算湊過去的,畢竟這里圍著一圈孩子,十歲就算大的了,但不過去也不行,褲子要被扯下來了,最后只能也蹲到木盆旁。
雪里盯著水里的魚問道:“秀次,你想要哪條?紅的還是花的還是黑的?”
北原秀次隨口道:“紅的吧,那個看起來喜慶。”
“好的,秀次,看我的!”雪里緩緩將碗和網都靠近了水面,凝神了半晌,突然閃電一般出手,一個紙網如蜻蜓點水連挑五次,頓時五條魚進了碗。
雪里哈哈大笑,換了個網繼續,轉挑紅色的金魚下手,而北原秀次發現她哪里是用網在撈,根本就是拿著竹圈在挑魚,不過他很快就被一幫小女孩擠到了一邊,那幫小蘿莉圍著雪里一片星星眼,贊嘆道:“哇,姐姐你好厲害!”
雪里笑得更開心了,左右看著對那些小蘿莉說道:“你們想要嗎?”
“想!”
雪里在對待不能吃的東西上倒是挺大方的,左一條右一條就把那魚分了,然后轉頭道:“秀次,我再給你撈,別急!”
北原秀次還沒點頭呢,又有幾個小孩子湊了過來,而雪里又開始撈魚,然后再分魚,忙得不亦樂乎——小孩子越聚越多,轉眼間就在雪里周圍包成了個球,后來的蹲不下,就站在雪里背后看,連她腦袋頂上的白臉狐貍面具都遮住了。
不過北原秀次也沒多關注雪里,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撈金魚攤子的老板,看他準備什么時候拿出什么好東西來送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