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會兒又洗了一把臉,總算給通紅的小臉降了降溫,想起給北原秀次的“福利”心中有些害羞,又自我安慰道:“被他看看也掉不了一塊肉,反正平時自己也是必須給人看的。”
但就算這么自我安慰了,她還是感覺很害羞,想下去盤帳但又怕被北原秀次明目張膽的盯著看,考慮了一下,覺得今天狀態不好,先睡覺算了,反正明天法定節假日,還要連休三天,把活兒補了的時間還是夠的。
她又跑回了房間,發現鈴木乃希已經睡著了,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嘟了嘟小嘴也沒趕人,換了睡衣自己也上床睡了——反正她的床很大,而鈴木乃希是個柴火妞,她本身更是不占地方,兩個人睡一點兒也不擠。
其實仔細排一排,這張床可以睡她們這樣的六個沒問題。
她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定,這一上了床很快就睡著了,而且還做了個夢,夢里總是有一雙眼睛在背后盯著她,讓她又羞又惱,轉身想打但總打不到,累了個半死,胸悶得厲害,感覺喘不動氣了。
這夢感覺像是做了一夜,五點的鬧鐘響了才算解脫了。她睜開了眼睛,愕然發現鈴木乃希腦袋正枕在自己胸口,結果又把她給氣了個半死。掙扎著坐起來一看,發現鈴木乃希睡得四仰八叉,春光外泄,薄被都被踢到床下了——睡姿和自家那個二傻子妹妹有一拼,豎著躺下,橫著起床的那種。
鈴木乃希也被她鬧醒了,迷迷糊糊坐了起來,垂著頭無力吩咐道:“給我穿衣服。”
冬美怒道:“你當這是你家里啊,自己穿!還有,今晚不能留在我們家了,滾蛋回你自己家去睡!”
她叫完跳下了床,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板上,咯噔咯噔的就跑了,根本不想管鈴木乃希——這也就不是她妹妹,是她妹妹早按到地上一頓揍了。
她跑去把自己洗白白了,梳好了頭,下了樓后發現北原秀次已經去道場摔假人去了——她也搞不清北原秀次為什么會有這種晨練方式,還找機會自己也偷偷去摔了一會兒假人,感覺也不像是可以提高劍術技巧的辦法——她沒管,奔著菜市場去了,不去的早不行,晚了新鮮的食材就被搶光了,送貨又老以次充好坑她的錢,現在有了北原主廚是好多了,以前一分一厘都要精打細算……
等她進貨回來了,北原秀次已經和春菜開始做早飯了,鈴木乃希倒是沒見人影。她又跑上樓去一看,發現鈴木乃希又躺下了,裹著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條毛毛蟲——看樣子不給她穿衣服,她是不肯起來了。
冬美還偏就不給她穿,叫了一聲吃早飯了,可能是聽到了吃飯兩個字,鈴木乃希哼哼了兩聲爬起來就迷迷糊糊的往下走,冬美見狀嚇了一跳,這臭屁精還沒穿衣服呢!
雖然她不喜歡鈴木這個臭屁精,但也不能讓她就這樣下了樓——這可是關乎到女孩子貞潔的事情!她強忍著不耐給鈴木套上了衣服才下了樓,整個過程鈴木像個跟屁蟲似的牽到哪兒走到哪兒一臉茫然……
吃完了早飯后,鈴木晃晃悠悠的回去補回籠覺,而她和北原秀次對雪里再次展開雙人包夾式補課,而隨著學習課程越來越難,雪里腦子明顯越來越不夠用了,跪坐在那里委屈得不行了,而冬美給她氣得胃疼,北原秀次也腦仁疼——他懷疑雪里是種反祖現象,好像退化到了智人時代了,身體格外強健,可以和猛犸系的猛獸正面搏斗,同時很善于和周圍的人搞好關系,親和力又很強,有利于合作共存,但偏偏頭腦也相對簡單,智商偏低,好像腦殼里裝著的是一塊石頭。
到了中午補課只能勉強稱得上略有成效,北原秀次嘆了口氣,準備起身去做飯,但這時手機響了。他摸出來看了看,發現是式島律,接起來問道:“阿律,什么事?”
他猜八成是為了內田雄馬那小子生日聚會的事,就在這次連休的第二天,估計有什么拿不準的事要問自己的意見——說起來內田雄馬那小子有式島律這種朋友也真算是運氣了。
這種事不重要,他有些心不在焉,已經考慮起了雪里這成績要是真沒救了,是不是要幫她作點弊了——能讓她明年參賽就行,這二哈吃飯是一把好手,學習真不行,都這么教了到了國中三年級的課程還是稀里糊涂的,這他以前上初中時也沒感覺這么為難,難道真有天生笨蛋?
但式島律的聲音有些焦急,還有些惶恐,少有的大叫道:“北原君,雄馬失蹤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