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美聽到了,直接從閣樓口爬了上來,不高興道:“你叫他什么?”
“Master啊,我現在是女仆!”雪里老老實實答道,一臉干一行愛一行的敬業精神。
“我說過了,不準在家里搞這一套!”冬美頓時怒了,上來就要揪雪里的耳朵,“整天不學好,說!你從哪里學了這個詞?”
雪里也不敢躲,老老實實被揪住了耳朵,委屈道:“是秀次教我的。”
冬美立刻對北原秀次怒目而視——你這小白臉不能教人學點好嗎?我們雖然是你女朋友,但我們人格之間是平等的,你怎么能讓你女朋友叫你主人?!
你還是人嗎?
北原秀次眉頭一皺,他可不覺得這是他教雪里的,十有八九是雪里不知道從哪里聽了一耳朵就回來賣弄,但張嘴想解釋,一時也找不到話說——混蛋,細想想,這個詞還真是我教的!
不過他從來不怕冬美這個小蘿卜頭,覺得不好解釋也就不解釋了,直接道:“雪里只是想吃點零食,別這么上綱上線,而且你也不用特意來抓她,晚飯時讓她少吃一點就好了。”
冬美沒松手,反而開始轉圈了,怒道:“不是為了這件事!”接著她對雪里怒吼道,“說,你今天在考試時干了什么好事?!”
雪里委屈道:“我沒干什么啊,姐姐!”
“你沒干什么?”冬美更氣了,抬著小短腿就要踢她屁股,“你還敢裝蒜?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北原秀次看不下去了,連忙伸手一攔:“就算交了白卷也不用打她,她學習的事咱們不是商量過了……以后我會替她想辦法的。”
雪里的學習已經沒救了,年級前三名一起幫她補習都沒用,再加上交往關系確定,她未來已經有了指望,大家已經默認她不用再追求學習成績——好歹拿過玉龍旗和甲子園,看看將來能不能走特招吧!
再不行,了不起就養著她唄,北原秀次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冬美一把就打開了北原秀次的手,怒道:“不是交白卷的事,她今天考試時掏出了一雙筷子,還拿出了一把勺子,一直在看著試卷發呆,老師剛才剛給我打過電話!”
北原秀次一怔,轉向雪里問道:“你考試為什么要帶筷子?”
雪里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秀次,我從筆袋里拿出來的。”接著又向冬美說道,“姐姐,這沒什么關系吧,反正我本來就是個笨蛋,有筆也不會做,拿什么不都一樣嗎?”
“一樣?怎么可能一樣?”冬美照著她肥屁股就是兩腳,扯著她耳朵往樓下走,怒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存心想在學校鬧事?是不是甲子園拿了個破爛冠軍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學習成績不行也就算了,但在學校胡搞的話,影響實在惡劣,萬一被記個過,冬美是絕對接受不了的——她還沒放棄要帶著雪里一起去上大學的打算,絕對不會允許雪里的學生履歷有污點!
為此,今天她非要給雪里一點教訓,也必須給雪里一點教訓,誰攔著也沒用!
北原秀次也沒打算攔,雪里不是學習的那塊料,天賦不在那方面,學不好情有可原,但態度有問題就不可原諒了,是該受罰。
他就當沒看到雪里求救的眼神,眼見她被冬美一腳踢下了閣樓,轉身又坐回了書桌前。
唉,八成又是一場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