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把劍拿到手后,面露兇色,“惡女!是你傷了我弟弟!”說著把手上的劍扔向煉爐之中。
“我的劍!”蒼耳尖叫,月有缺翻過臺面,從火里把劍搶出來放入一旁的水盆里。
這個時候,鐵匠拿著放在邊上未鑄好的鐵劍朝蒼耳砍去,“毀了我費勁心思做的鐵扇,還在弟弟身上刺了一個血窟窿,你受死吧!”
“不自量力!”蒼耳被他惹怒,毫不客氣的徒手接下鐵劍,接著一掌打到他胸口,鐵匠不斷后推,背部正好撞到爐子上,他大叫著沖出鋪子,跳入不遠處的小河里。
蒼耳追過去,那人在水里翻滾了幾下便不見了蹤影。
“照無眠讓你別暴露身份原來是這個意思!”月有缺走出來,把劍放到她手中,剛才看她空手接下鐵劍,真是嚇了一跳,那樣子跟大姐有幾分相似呢。“入水里的時候,我把傷痕被抹平了,不過的我的指紋倒印上去了!”
蒼耳把劍拿回來,左看右摸:“魚骨劍啊,你沒事就好了!!”
月有缺把燙手的手背到身后。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弟弟那般貨色,哥哥也好不到哪里去!”說著她走過去,一掌把爐里的火滅了,然后用劍把那個煉爐也毀掉了:“反正已經結仇了,不差這一筆。”
等事情做好后走到月有缺身邊:“把你的手伸出來!”
“嗯?”
“你的手啊!”她干脆直接把他手拽出來:“還好,不是很嚴重。”
月有缺呆呆的看著她,露出傻笑。
這么呆,只有他能笑的出來,蒼耳拿出遮臉的膏藥。“被燙過的地方泡過水了,不能立刻上藥!現在涂正好。”她把燙傷的地方抹上厚厚一層,嘴里嘀咕著:“阿婆說這藥膏什么都能涂,也不知道到是真是假,涂好了,回去吧~”
“等下!”說著,月有缺飛身上槐樹,摘下一束槐花:“送給你。”
蒼耳笑著收下:“謝謝~我說的是魚骨劍跟花~”,然后把花別在發束上。白色的小花綴在漆黑長發上,如黑夜星辰,漫漫無邊。
“怎么樣,刀上的孔是不是馮巖做的?”照無眠看他們回來就去問情況。
“不知道。”蒼耳把頭別到一遍。
“到底怎么說的?!”照無眠看著月有缺。
“額……那個鐵匠鋪是馮巖的哥哥開的……那些孔大概是他哥哥做的。”最后他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然后呢?”
“哎呀!沒有然后了。那個人要毀我的劍,我把他打了,估計那個馮巖知道了,很快就會來找我們了!”蒼耳知道照無眠不問出所以然來,不會罷休的。
“怎么會這樣?不是叫你不要暴露身份的嗎!玉有缺,你怎么不看著她??你不知她做事不按常理,胡亂一氣嗎?!”本來以為有他跟著不會出事,誰知道弄成這樣,什么事都沒探出結果,還不如自己去了!
“是鐵匠先動手的,蒼耳沒有做錯!”月有缺跟蒼耳在一起時間少,知道照無眠說話也有道理,但是蒼耳的所做所為,不管怎么樣,都沒錯,是那個人先動手的!
“你們別吵了,我做的事,后果我會負責!”蒼耳不耐煩的拍了桌子,然后離開。
回到房里,她把劍拿出來,印痕果然沒有了,但是里面一點鮮紅,是血嗎?她把劍拿到眼前,紅色的血跡上,一個指紋印子,“看來燙的不輕,都出血了。”蒼耳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把劍貼到臉上
“魚骨劍啊!”她小聲呢喃,娘就留了她一把劍,還有個病態的身子,再怎么恨,也要好好的活著啊!蒼耳瞇著眼睛比黑夜還要深感,至少也要活的比那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