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里,煜對他溫柔的笑,輕輕為她摘下頭上的鳳冠,修長的手指帶著冰涼的觸感,描摹著她精心畫過的眉眼,擦過她朱色的櫻唇,掠過她滑膩的皮膚,最后帶走繁瑣沉重的嫁衣,給她焦躁的心情帶來些許撫慰。
白夜沉溺在溫柔鄉里,隨著溫柔的海浪起起伏伏。
到底……是她褻瀆了神明。
這個夢格外的真實,哪怕是她一醒來,就看到蘇秋冬探究的眼神,她也沒有因為驚嚇忘掉昨夜的夢,甚至是因為瞌睡蟲被瞬間趕跑,她頭腦變得格外清醒,又記得更清楚了。
想到夢里的畫面,她瞬間變得面紅耳赤,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煜有那樣的幻想,要是被他知道了,她真就會社會性死亡了。
“你這表情不對呀,是不是昨晚做不得了的夢了?”蘇秋冬調侃一句。
白夜有些心虛,她蹙眉假怒:“說什么呢,不要亂講。”
可這反而是掩耳盜鈴的表現,蘇秋冬噗嗤一聲哈哈大笑,眼里一副明了。“行了,我可是會解夢的哦,你可不要騙我,我也不開你玩笑,這件事你知我知,我絕對不告訴第三個人。”
“什么絕對不告訴第三個人啊?”白木樨剛洗過澡,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又出來。“還能不告訴我嗎?我要是剛才沒出來,豈不是被你們兩個有了私自小秘密,快點告訴我,我也想知道!”
女生從不缺的,就是八卦之魂。
“沒什么。”白夜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趕緊略過這個話題,這可不是什么好話題,簡直是丟死人了。
但是蘇秋東不依不撓,也是個守不住嘴的,幾乎是脫口而出:“當然是做不可描述的夢嘍,春天做的那一種!”
“蘇秋冬!”白夜羞憤的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她拿著枕頭就朝蘇秋冬砸,枕頭哪有什么重量,打在她身上不痛不癢的,不僅沒有什么傷害,還反彈了回來。
“咋啦?我說錯了嗎?事實不就是這樣嘛,這又沒什么丟人的,不是很正常嗎?”
白夜本來撿起枕頭就去追著她打鬧,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立馬又停了下來,她舉著枕頭認真的問:“你也做過?”
蘇秋冬笑著搖頭,白夜又看向白木樨,白木樨也搖頭,這下白夜更是羞憤了,她也不追著跟蘇秋冬打鬧,而是自己把枕頭蓋在頭上,似乎想把自己埋在床里,簡直是丟人丟大發了。
蘇秋冬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坐到白夜旁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好啦!這也沒什么,我們又不會笑你。”
“剛才你都笑了,還笑這么大聲。”白夜在被子里面嘟囔著,聲音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蘇秋冬位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