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識嫌棄道,“那些新進的小子們,毛手毛腳的,我不放心,本來陸丫頭倒是合適,可聽人說她今天不舒服,早早請假回家了,沒轍啊...”
不舒服?
之前明明好好的...
要不打個電話慰問下?
算了,也許人家還沒消氣呢,接到電話不是更不舒服?
閔學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并將注意力轉回當前。
黃識這話的意思,是要他幫忙?
閔學再次瞅了瞅那溜兒尸體,摸了摸鼻子,“黃法醫,我也是新進的小子...”
這話半分不假,閔法醫妥妥的新鮮出爐剛剛上崗。
“少廢話!”黃識摘了手套,走到一旁拿起裝備丟了過去。
得,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吶,幫就幫吧。
閔學雖是實踐中第一次下手,但這動作流暢度讓老黃都看不出半分不妥。
“行啊,基本功挺扎實。”
“哪里,還要多向您這樣的前輩學習。”
扯了句閑話,二人迅速進入正題。
兩個人一起的動作自然比一個人快得多,但六具尸體仍不是一時半刻能完成的。
尤其在掀起白布后,閔學才發現這一家六口的結構組成,和他之前想的不太一樣。
黃識看出了閔學的訝異,開口解釋道,“媳婦,公婆,小姑子,還有倆小的。”
閔學不由暗暗搖頭,其他人暫且不提,這倆孩子看著可都不大,一個六七歲,一個兩三歲的樣子。
怎么有如此多人能對這么小的孩子下的去手?
閔學是又想到了熊飛宇,那個連自己未出世的兒子都能親手扼殺的男人,但閔學沒想到的是黃識接下來的話。
“聽說頭號嫌疑人是這家媳婦兒的老公。”
“......”
這年頭是怎么了?殺妻殺子不算,連老父老母和妹妹都殺了?
“這么快就有證據了?”閔學暫停了手里的活計。
黃識沒有停,“并不是每個嫌犯都有強大的反偵察意識,這家媳婦兒的老公被監控拍到在案發期間開車出入,而且現在人都逃到了外地,正追捕著呢。”
“為了什么吶?”閔學繼續干起了活兒。
黃識這次反而停下了手,搖著頭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啊,心理真是太脆弱了,聽說是從小到大被父母管教的太嚴,結婚后又加上老婆也管,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他,所以‘奮起反抗’了唄。”
就這原因?
看穿戴,一家人過的應該很富足,卻因為這種原因死于非命,真不知說什么好。
同樣的殺妻殺子,熊飛宇是因為精神疾病,這位看似精神正常,行為卻更甚之的逃亡者,又算是什么呢?
心理不健康?
這豈不是比精神病還嚴重的精神病?
算了,這么高深的問題,自有學者們去研究。
閔學覺著自己還是先把本職工作做好吧,能抓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