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這么巧,來接人?”
開車的人,赫然正是雷嘉年老爺子的兒子,雷景輝雷導。
“不然我來這鬼地方干嘛?”雷景輝嘖聲點頭,“快上車!”
見周邊有人開始向這里張望,閔學忙一拉車門坐上了副駕,這才摘下口罩和墨鏡,“您這眼睛也忒毒了,我武裝成這樣您都能給認出來!”
“哈哈哈...”,雷景輝大笑著起步緩行,“不想想我是干什么行當的,眼睛不毒點兒怎么混的下去。”
行吧,作為導演,有這本事總算不太意外。
“那您接的人呢?”閔學回頭望了望空空如也的后座。
雷景輝一臉唾棄,“甭提了,忒不著調,說好了來接,他自個倒先跑了!”
想想“落跑王”彭繼同,閔學覺著這世上不著調的人挺多的,不足為奇。
“不過能接到兄弟你,我這也算沒白來一趟!”如此有緣分的再次相遇,讓雷景輝的興致明顯很高,“這次來京,是為了國慶晚會?”
“不是,來開個會,”閔學老實作答。
“開會?”雷景輝忽的想到了什么,“五個一工程?”
閔學點頭。
“成啊,你小子混的可以吶,”雷景輝一手扶方向盤,一手拍了拍閔學肩膀。
“混口飯吃,養家糊口,老爺子身體怎么樣?”
不完全是客套,上次雷家那案子,對雷老的傷害著實不小,閔學一直挺關切的。
提起這個,雷景輝臉色不由暗了暗,隨即釋然道,“算是熬過去了吧,老爺子最近不喜歡出去遛彎了,倒鉆研起了佛法,隨他去吧,找個精神寄托也好。”
誰家碰上這事兒也不是個滋味,閔學心里感慨,繞開了話題,“雷哥最近忙啥呢?”
“還不就是各種文藝晚會!忙活兒半天也沒見幾個觀眾,忒沒勁!”對自己當前的工作,雷景輝顯然不那么滿意。
不是雷景輝能力不夠,實在是受限于資金和晚會形式,沒法和那些自帶流量娛樂性質的晚會相比。
“等什么時候您執導場春晚,那觀眾還不海了去~”
閔學這話雖然有開玩笑的成份在內,但也不算完全瞎侃。
作為雷景輝這一系的導演,執導春晚應該算是最頂級目標之一,且以他的資歷,應該不是毫無機會。
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雷景輝還真接了下去,“現在的春晚不比從前吶,不過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讓它重拾兒時的味道!”
口氣不小,難于登天!
但閔學卻沒有半分鄙視的意思,倘若連這點信念都沒有,還談什么執導?
豎起大拇指,閔學贊道,“那感情好,我就等著欣賞雷哥您的春晚大作了!”
“哈哈哈...到時候請老弟你幫忙捧場,可千萬別不給哥哥面子才好!”
雷景輝沒有半點要謙虛的意思,笑的極為爽快,要不是在開車,估計早把脖子后面那把扇子拔了出來。
“那不能夠!”
這種八字沒一撇的事情,閔學半分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