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地青年薄唇微抿,猶疑了一下,很快在好友申請里打下一行字;“你好,我是飛鳥前主舞常庾。”
偏頭又打量了一遍,心下覺得不妥,又抬手改成了:“你好,我是飛鳥前隊長常庾。”
左看右看仍覺得不滿意。青年長而淺淡的眉微微蹙起,最后無奈地刪去了前綴,把一句簡簡單單地介紹發了過去。
“你好,我是常庾。”
女孩子估計正在手機邊,消息剛發出便立馬通過了。
常庾竟被忽然彈出地對話框唬得一怔,習慣性又去抿唇。薄薄兩片唇瓣,本身便透明得不見血色,這一抿更顯出脆弱來。
等了好一會兒,對話框里仍然空空蕩蕩,系統一句“我們已經成為好友了,開始聊天吧。”的消息,顯得格外冷清。
常庾只得遲疑著點開輸入鍵,對話框里又添上素白的一句:
庾:你好。
菱:你好。
庾:你已經簽約飛鳥了?
剛發出這么一句,常庾便有些后悔了。明知故問的話,會不會顯得像什么尖銳的質詢?
細而長的指尖剛移到“撤銷”鍵上,青年又想起對方秒回的速度,撤回只怕更顯得欲蓋彌彰。只得懊惱地望著對話框,一時間不曉得怎樣動作好。
好在那邊回復得毫不遲疑,似乎并未讀出他話語間的冒犯。
菱:是的。之前紀初給我寄過臨時合約,但今天才把長期合同簽下來。
似乎是見他一時間沒有回復,那頭又很快發來一條訊息。
青綠的對話框輕輕巧巧,像是那個叫“菱”的女孩子輕飄飄踩在一片水葉上。湖面蕩開清淺的漣漪。
菱:由于疫情,一直沒能和飛鳥線下見面。加之我自己信息不怎么公開,紀初估計錯了我性別,因此錯簽了我。
屏幕頂端又跳出紀初急躁的消息,似乎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少年的咋咋呼呼。
什么叫他想問姬菱怎么進來的?無非一場烏龍,自己大致也料想得到。何必像抓奸一樣到處問?
退一步講,即便要問,也不至于將他視作洪水猛獸嚴防死守著啊?
常庾失笑,這才簽約多久啊,紀初就已經把人護上了。
于是鬼使神差著,常庾竟忘了切對話框,竟就著和姬菱的對話框打下一句:
庾:你們關系很好么?
這可真是太冒昧了。常庾有些無措,接著又平靜下來。
現在撤回也來不及了。常庾想著,倒隱隱慶幸起這次手滑來。紀初護成這樣,他倒真有些好奇,對方和紀初到底好到了什么地步。
只是一句問話,還是希望對方不要多想罷?
那頭顯然有些遲疑。約莫也是摸不透常庾所想,想直說卻又礙于情面,編輯了好一會兒才發出略顯克制的幾句話。
常庾盯著屏幕上短短幾句,又看著屏幕頂端瘋狂跳出的紀初的訊息,不由失笑。笑音竟愈發大起來,從最初的低笑變成一陣開懷。
菱:……倒也還好。紀初對我很熱情,并不排外。
我在飛鳥當虎子:嗨呀常哥你是不知道,我和菱哥那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恨不得立刻拜把子歃血為盟桃園兩結義啊!
菱:畢竟都是舞擔,合作的地方也有很多。
我在飛鳥當虎子:菱哥那個舞蹈功底真的沒得說!我們今天的合作可謂是酣暢淋漓、沉魚落雁、驚天地泣鬼神!
我在飛鳥當虎子:我和菱哥都已經把對方引為知己,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