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秀智的閱歷很豐富,自然也能看出一個人究竟能不能說謊,可他看自家孫女的時候,卻又覺得并不是那樣,繪里應該對這位白凡有幾分意思。
他心下感嘆。
自早川里子離開之后,他與早川百惠子膝下就再無子嗣,這次想接早川繪里回去也有想培養下一代早川家家主的想法,他現在雖說自覺身體狀況不錯,但家主培養這種事情還是越早越好,畢竟天有不測風云,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什么事。
“繪里的事情,我也一直想感謝白君。”他從懷中掏出一份支票,放在白凡面前,“請收下吧。”
“我幫繪里不是為了錢,早川先生。”白凡沒有去看上面的金額,將支票重新推回去了,他滿臉真誠地說道。
他也是個凡夫俗子,加上他最近確實缺錢,要是看見金額說不定就動心了。
但他幫早川繪里又不是為了錢,而是單純為了友人之間的情誼,所以他不去看金額,將支票全部退回。
“...白君有昭和男兒的氣概啊...”早川秀智嘆了口氣,也沒有再繼續強求,他將支票收回,抬起手中的茶碗,“那這一杯,我希望白君能夠受下。”
長輩對晚輩舉杯,本就是十分難得了,更加別提早川秀智這種地位的人。
白凡也端起桌邊茶碗,遙遙喝下。
兩人也算是相談盡歡。
......
“百惠子奶奶,白君真的不會有事嗎?”早川繪里靠在早川百惠子身上,還是有些壓不住心下的緊張問道。
她與早川百惠子相處的這段時間十分愉快,畢竟百惠子是一個十分溫柔和氣的女子,加上她的閱歷不知道比早川繪里豐富多少倍,她只是短短的這半個多小時內,就完全打消了早川繪里心中的顧慮。
畢竟兩人有著血脈上的聯系,會這樣也是十分正常的。
“真的不會有事的,要真太擔心,不如你自己進去看看就好。”早川百惠子對自己的孫女可以說是十分縱容了,她也自然是知道早川秀智的脾氣。自己的丈夫就是一個面冷內熱的人,說好聽點叫刀子嘴豆腐心,說的難聽點其實就是個老傲嬌。
他估計也是擔心自己孫女會被剛才那個年輕人欺騙,像年輕時的里子那樣,所以才會叫他去小隔間交談的吧。
早川百惠子心如明鏡一樣,根本就毫不慌張。
過了一會兒后,白凡笑著與表情放冷的早川秀智邊說邊走了出來。
“...秀智爺爺。”早川繪里早早地起身,按照早川百惠子的吩咐,對著早川秀智鞠了一躬,甜甜地叫道。
“嗯。”早川秀智面色平靜地點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話的態度讓早川繪里又有些摸不準他的情緒了。
“...咳。”早川百惠子干咳了一聲。
“...繪里,等會兒帶我們去看你媽媽吧。”聽見這明顯的暗示,早川秀智面色不變,平靜地回過頭,囑咐了一聲。
“是。”早川繪里又忍不住鞠躬了。
“和我們不用這么拘謹。”早川秀智重新坐在主位上,洪亮的聲音緩慢地傳了出來。
“我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