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如沙。
有時候,抓的越緊,沙,反而漏得越快。
盧敏心里又暖又委屈,抱緊允良,嗚嗚地哭了起來。
允良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惹得盧敏傷心。
盧敏一直是個很堅強的人,甚少哭泣。在男人面前哭,在她認為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小妾做派,自己一個正房大娘子,做這態勢,豈不惹人嘲笑?
而允良是典型的封建士大夫,喜歡溫柔嫵媚的女人,盧氏這般強勢,他自然不喜。
今晚盧敏居然哭了,允良很意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跟著緊緊摟住盧敏,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夫人別哭了,都是五個孩子的娘了,讓人聽見了笑話。”
“我就哭,你就知道欺負我。”盧敏嘟起嘴道。
“我哪敢啊,都是夫人先給我甩臉子的好嗎?”允良大喊冤枉。
“就你欺負我,你一直都欺負我。從生云兒開始,你就欺負我。我剛生完笑笑,你又欺負我。…………”
但凡女人,都有同一種能力,吵起架來,說完當下的錯,你認了。
然后她就會更委屈地數落你以前的錯,揪出來,讓你再認錯。
男人哭笑不得,女人便覺他不愛了。
于是吵得更兇,惡性循環。
允良苦笑道:“好吧,都是為夫的錯。”
“那你要知錯改錯。”盧氏得寸進尺。
允良嘴上答著“好好好,為夫知錯一定改。”
心內卻苦嘆:“孔圣人誠不欺我,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自從孫允良襲了爵,允善喪禮過后,李氏一直托病。
于是管家大權,就責無旁貸,落到新晉伯夫人盧氏手上。
盧氏善理家,積月下來,往日孫府弊端,被她除去不少。
過于奢侈之作風,她也借著允善喪期,一切從簡,都一并撅了,另外定下規制。
喪期過了,便自成定例。眾人也就不敢再冒頭說什么,私下竊竊私語,盧氏也不管,但別叫她聽到。
允良這點對盧氏很是贊賞,盧氏心情愉悅了,身體就有勁,興致更是好。
她著人收拾出許多舊廂房,舊廳堂,再盤點府庫,挑了應景合宜的古董書畫,珊瑚盆景,一一布置。
伯府各房,頓時煥然一新。
孫希得益最多,原本因她年少,一直擠在老太太的碧紗櫥內。
這一次重新分房,盧敏賞了她一處空闊的大院,院子原名羅喜軒,孫希嫌這名字有點俗氣,盧敏便讓她自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