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母親,周媽媽說的對。我和子期的事,你就別插手了。”孫希思緒回轉過來,忍著痛寬慰,“原本便是我不對,我是因為內疚后悔,才沒睡好,不關他的事。他明天就要出征,晚上他回來,我自會溫言與他和好,難道你非要下他臉面,把他推到別的女人那邊才好?”
盧敏想起自己的遭遇,臉色大變。
自己受過的苦和教訓,堅決不能叫小女兒再受了。
周媽媽道:“小姐說的是,夫人,小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感情,那是越吵越深。”
盧敏忽然想起什么,又囑咐:“雖說子期明日便走,但你畢竟剛懷上,夫妻之事,可別再有。”
孫希嗔道:“母親……”
盧敏又念叨:“你現在什么都不用想,先好好把二胎孩子生下來,最好是個兒子。”
孫希笑了:“我倒希望是個女兒,定國公府全是男子,若我這胎得女,全家還不寶貝一樣?”
“糊涂,雖說現下你有了嫡長子,但兒子,自然多多益善,如果當初,我只生了你大哥一個,那我……如今可怎么過?”盧敏說起孫云,頓時淚流如柱。
孫希拿起帕子給她揩淚,紅著眼生氣道:“母親何苦來,又招自己傷心一場!連帶著咒了您外甥。”
盧敏這才止了淚,醒轉過來:“是我失言,我寶貝外甥承兒一定是平安有福,長命百歲的。”
“好了,母親,眼下我身子不方便,有件事我倒要拜托你去細細查訪呢。”孫希決定轉換話題。
“什么事?”盧敏問道。
“前些天,淮山侯夫人來了府上,說她家三小姐對屬豬的忌諱,讓遣了二房屬豬的屋里人和丫鬟。”
“巧的是,這兩人恰好就是與我交好的孟嬌以及廷兒寵愛的丁姨娘,當時我和崔夫人猜測應是崔凝芝跟那邊透的風,但我想了想,孟嬌只是個姨娘,即便與我交好,又能翻出什么風浪,能波及到崔姨媽?”
“而那丁姨娘,更是與崔姑媽無冤無仇,沒有交集,崔姨媽干嘛閑著沒事干,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我想這件事情,并沒那么簡單,我思來想去,除去孟嬌和丁姨娘,倒有些像是泄憤。那這事,極有可能是李妍母親所為。”
“她本人不在京城,你去幫我打聽一下,京中可有與她交好的,去淮山侯府遞了什么消息,才讓周侯夫人這么迫不及待地來我們府上要求這事?敵明我暗,我這邊既已知道些蛛絲馬跡,就一定要把幕后黑手揪出來,防患于未然。”
說完這些,孫希還把二房丫鬟姨娘全都不能有孕的事情說了。
盧敏聽完,大驚失色,冷汗漣漣:“這李妍,死了也不安分,還惹出這么多事。幸虧當時有大相國寺那件事,你嫁進來就防著她,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說完又不住埋怨:“發生這么多事,你也不跟我說,我和你外祖母的門路,不比你多?這件事,我就是動用全部親戚關系,求爺爺告奶奶,也幫你辦成了。”
“實在不行,我讓你父親,罷了那李升的官,看他們家還怎么搞鬼作祟?”
孫希道:“我看此事,李升未必知曉。是李夫人和李妍兩個自己辦的蠢事。你先去打聽了先,以后再從長計議。一個被貶的國子監祭酒,翻不出什么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