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又在空中翻個筋斗,接著鉆進水面,泛起朵朵浪花。”
孫希不禁感慨:“竟有這等技藝?”
她心里想著,這倒是有點像現代社會的花樣游泳。
“是啊,當時還有文人作詩:內人稀見水秋千,爭擘珠簾帳殿前。”
周寧楠笑了:“這怕不是唐姑爺做的詩吧?”
孫希隨即使了個眼色于抱夏,抱夏會意,趁著這幾人說笑的空隙,溜了出去。
崔凝芝搖搖頭,笑道:“還真不是他,好像是當時的一個年輕舉子,我記不得名字了。”
孫希捂嘴咯咯直笑:“當時姑媽的眼里,怕是除了姑爺,再沒旁的人了。”
崔凝芝也不惱:“這你還真說錯了,當時,我和官人還不認識呢。”
周寧楠頓起八卦之心:“姑媽,都說您和姑丈郎才女貌,當時在京城傳為一段佳話。可您和姑丈,當初到底是怎么認識的?”
孫希也道:“是啊,姑媽,我也很好奇,您說說唄?”
崔凝芝笑渦一旋,淺啜了一口清茶,樂悠悠道:“今天我心情好,就跟你們講講吧。”
孫希和周寧楠立馬坐正看著她,兩人都是一臉的吃瓜狀。
崔凝芝撲哧一笑,用手點了兩人鼻尖,一人一下。
兩人訕訕地呵呵一笑,崔凝芝才開始說她和唐姑爺的故事:“我和敘之認識的時候,他還不是狀元,只不過是眾多進京趕考的舉子中的其中一個。”
“他們家是巨富,所以他一到汴京,住的便是京城最受舉子歡迎的客棧——狀元樓。”
“我們都出身有爵之家,應該知道,我們的婚約,大多是世家之間聯姻,我和幾個自己閨中的小姐妹,當時年輕天真,卻想要自己找個中意的郎君。”
“但是家里規矩嚴,我們連出門的機會都少之又少,更別提與年輕的小郎君會面了。”
“有一日,我與母親去大相國寺燒香,眼看著快經過狀元樓,我就假裝肚子痛,要如廁。”
“母親無法,就讓崔媽媽跟著我,一道進了狀元樓。”
“我和敘之,就是在二樓走廊上打了個照面,他也不是生的十分俊俏,和子期那是沒法比。但也不知為何,我看著他的眼睛,就沒來由地心里一震。”
孫希心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心動的感覺?
“我當時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好隨口跟崔媽媽說了一句:我們過會兒去大相國寺求個簽吧。”
“誰知后來,我和母親上完香出來解簽,他竟然扮成了寺里的解簽先生。”
崔凝芝搖頭直笑:“虧他想得出來。后來我問他,你當時怎么就跟過來了?你們猜,他怎么說?”
孫希和周寧楠很上道地貢獻了吃瓜者的急切,異口同聲道:“怎么說?”
崔凝芝對她倆的表情和語氣很滿意,繼續道:“他說,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著了魔似的,跟著我就出了客棧,然后就雇了馬車去大相國寺了。嘿嘿……”
這笑聲,很是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