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才人和崔才人被萍兒這一陣搶白,只得怏怏地瞪了萍兒一眼,灰頭土臉地拂袖離開。
萍兒此時搬出華妃和惠妃來,她二人自然是惹不起的。
而公孫玉盈見萍兒三言兩語便把陳才人和崔才人打發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但也不能表露在臉上。只是心里酸溜溜的。
楚蕭蕭微笑看向萍兒,道:“早聽聞萍采女聰慧過人,如今總算見識了。難怪皇上喜歡你!”
萍兒輕笑著道:“楚美人過獎了。”
公孫玉盈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上前拉著萍兒的手,打量了萍兒一番,說道:“妹妹怎么沒有穿我送給你的衣衫?可是不合身么?”
萍兒搖頭道:“不是。只是我想著今日第一次赴宴,還是不要搶了其他人的風光。我不過是一個小小采女,豈可穿得如此貴重呢?”
公孫玉盈心里不悅,嘴上卻是微笑說道:“妹妹太過謹慎啦!”
萍兒笑了笑,卻不回答。
正在此時,忽聽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著:“怎么這么久了,兩位娘娘都還沒有來?”
又有人冷笑一聲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華妃和惠妃兩位娘娘,如今可是六宮之首,平分秋色,自然是誰都不愿意早到啦。”
“這是為何?”那人不解地問道。
“后來的人,身份才顯得尊貴嘛!”
萍兒、公孫玉盈聽了這話,不由得相互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楚蕭蕭不禁問道:“不知道待會兒兩位娘娘,究竟誰先到呢?”
萍兒暗嘆一聲,道:“誰先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一個不到的話,另一個是一定不會出現的。”
公孫玉盈長嘆口氣,道:“看樣子,大家都有得等了。”
萍兒聳了聳肩,卻不以為意。
眼看著太陽已經升得老高,陽光灑落在樹枝上,在地上留下了斑駁的影子。
妃嬪們一個個香汗淋漓,又累又餓,卻也只能拿茶水來充饑,竟是一個也不敢入座休息片刻。
萍兒擰眉低聲說道:“早知道兩位娘娘要‘斗法’,我們就該午時才過來。”
公孫玉盈搖頭低聲說道:“你又耍小性子了不是?眼看午時便到了,兩位娘娘就算再耽誤下去,也斷不會午時都不來的。”
萍兒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說道:“姐姐還不知道我么?就只是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若是當著兩個娘娘的面,我自然是極知道輕重的。”
公孫玉盈輕笑了笑,心里卻直恨得牙癢癢,只把頭扭到一邊。
此時,忽聽有人揚聲喚道:“惠妃娘娘駕到!”
眾人聞言,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頓時振作起來,一個個忙著整理衣裙,循聲朝那方向望去。
只見惠妃一襲大紅色繡鳳穿牡丹圖樣的裙衫,頭上烏黑的發髻戴著鳳凰銜玉冠,化著明艷動人的桃花妝,被一大群宮人簇擁著,款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