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崇煜神色似有幾分失望,于是崇燁笑道:“倘若你答應朕,會一生一世照顧她,那么朕便把她的身份告訴你。如何?”
崇煜拱手說道:“請皇上恕罪,微臣的暫時沒有成親的打算。自問自己尚且照顧不好自己,如何還能再照顧他人?”
“你竟然寧可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也不愿答應照顧她一生一世?”崇燁詫異問道。
崇煜道:“一生一世實在是太重了,微臣自問承擔不起。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崇燁冷眸微轉,只得說道:“那好吧。既然你執意不肯,那朕也不勉強你了。”
“多謝皇上。”崇煜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聽崇燁喚他坐下喝茶,崇煜這才答應著入座。
兩人品了一會兒茶,又談論了一番朝中之事,崇燁輕笑問道:“今日你向朕告了華妃的狀,若朕不作理會也就罷了。倘若朕當真因此而去斥責華妃,那么勢必會引來秦太師不悅,如此豈非破壞了你與秦太師的交情?”
“秦太師算是微臣的半個授業恩師,微臣相信,秦太師能明辨是非……”
剛說到這里,就被崇燁冷聲打斷:“明辨是非?你這話,似乎另有所指?”
看著崇燁冷戾的目光,崇煜頓時明白崇燁這話的意思,當即站得端正,恭敬說道:“微臣一心為皇上,相信秦太師也是一樣。我等都終于皇上,不敢有半點疑心。”
崇燁慵懶地靠著椅背,目光如冰冷的月光般散落在崇煜臉上,道:“你對朕如何,朕心中有數。只是別人怎么想,你怎么知道?你并不是他,難道還能挖開他的心來看一看不成?”
“皇上……”
崇煜正要說話,卻被崇燁冷聲打斷:“今日我們不談國事,只談家事。朕今日跟你說的事,你不妨再好好考慮考慮,不必這么快回絕朕。”
“是。”崇煜只得拱手答應。
于是崇燁又邀他坐下飲了一會兒茶,崇煜才告辭離開。
一直出了皇宮,茗秋見崇煜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問道:“今日皇上召王爺入宮,莫非又是有什么另王爺感到煩心的事?”
崇煜輕嘆一聲,向茗秋說道:“皇上,要給本王說媒。”
豈料茗秋聞言,非但不憂反而歡喜起來,雀躍說道:“如此,那奴才就要恭喜王爺啦!”
崇煜擰眉嗔道:“本王正為此事煩心,你倒好,還來拿本王取笑。”
茗秋止笑,正經說道:“雖說王爺立志定要取一絕色知己為妻,不過這么多年來,也只看中了一個萍……”
說到這里,唯恐隔墻有耳,于是頓了一瞬,接著道:“可偏偏,如今人家已假作他人婦,王爺還不如另覓佳偶。”
崇煜見茗秋一副替他抱不平的樣子,于是輕笑一聲,勸道:“本王知道你是為本王好。可知感情這種事,本就是不能勉強的。本王既不想勉強別人,也不想被別人勉強。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可要是皇上下旨賜婚呢?”茗秋問道。
崇煜聞言,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渾身一顫,看向茗秋問道:“對啊,皇上分明可以下旨賜婚,為何今日要召我前去,還說是要征詢我的意見?”
茗秋不以為意地道:“許是,皇上想先聽聽王爺的意思,再賜婚不遲?”
崇煜搖頭,不以為然地道:“你認為,皇上對本王諸多猜忌,還會在乎本王的想法,先斬后奏,再賜本王一道圣旨嗎?”
茗秋聽了崇煜的話,覺得甚有道理,不由得點頭道:“王爺說得極是。不過奴才生得笨,自然無法揣測皇上的圣意。聽王爺的意思,似乎是覺得皇上是另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