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煜沉思了一瞬,搖頭道:“本王不知。本王只是覺得,皇上支支吾吾不肯名言那女子的身份,還說若本王不答應照顧她一生一世,便不必知道她是誰。”
“這么奇怪?”茗秋眼睛一亮,甚是詫異。
崇煜點頭,道:“更奇怪的就是,皇上并未說本王是要娶她,而是照顧她一生一世,還說那個女子是本王認識之人。”
茗秋好奇道:“那就更奇怪了!”
“不錯。”崇煜分析道,“本王天南地北皆有結識的朋友,不過基本上都是男人,而女性之中,還能與皇上相識的,恐怕寥寥無幾。”
茗秋玩笑道:“可不是嗎。皇上終日在皇宮里,若說皇上認識的人,不就只有宮里的女人了嗎。”
崇煜仔細想著茗秋的這一番話,自言自語道:“宮里的女人?不錯。能夠讓皇上與本王共同認識之人,想來也只有宮里的人了。”
茗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道:“不會吧。難道,皇上還想把宮里的女人,賞賜給王爺不成?”
想來如此荒謬之事絕無僅有,于是崇煜搖頭長嘆口氣,說道:“本王一時間也猜不透。不過,也無須再猜了。反正,聽皇上的意思,并不十分堅決,若本王不答應,想來皇上也斷不會勉強的。”
茗秋點了點頭,便也不再作聲。
這天夜里,崇燁用過晚膳,只讓王長英傳話,今晚欲留在重軒宮批閱奏折,命各宮妃嬪各自早些休息。
后宮那些妃嬪,盼星星盼月亮卻盼來這么一句話,當下無不自嘆一陣,只得更衣梳洗,早早睡下。
萍兒聽說崇燁今晚欲批閱奏折,于是吩咐錦依和雪妍早些休息,不必理她。
錦依和雪妍不敢違抗萍兒的吩咐,見萍兒如此堅持,便各自睡去,只留了一個新來的小太監在走廊外守夜。
萍兒挑燈看書,吩咐那小太監休息,待到三更時分,估么著眾人都已經睡下了,這才悄悄地出了驕陽殿,自高墻翻爬進華陽殿。
今夜,陳芳儀竟然沒有在涼亭下賞月,整個花園里靜悄悄的,除了夜風吹動樹葉的聲音,空氣中什么都聽不見。
因之前已經來過幾次的緣故,萍兒心里倒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只提著給陳芳儀帶的裝在食盒里的兩套新衣,踱步便朝屋內走去。
才剛到門外,正要敲門,忽聽到屋內響起崇燁的聲音:“朕已經跟他說了,是他自己不愿意娶你,如今你可怨不得朕了。”
陳芳儀像是別觸碰了逆鱗一般,怏怏說道:“我什么時候要皇上跟他說這些?這本是我自己的事,還請皇上不要插手!”
崇燁冷笑一聲,道:“怎么?你擔心崇煜會因此而看你不起?”
見陳芳儀不置可否的神情,崇燁輕笑一聲,說道:“你放心,朕并沒有跟他說明那個人是你,所以你也不必感到難堪。”
陳芳儀似長松了一口氣,道:“當年我與悠王殿下相識,他當我是知己好友,坦誠相告,今日定要娶一絕色知己共度余生。我自問沒有這樣的的福氣。”
崇燁冷笑說道:“你對崇煜如此有情有義,只可惜他尋覓一生,卻不知那個人卻早已近在咫尺。”
陳芳儀聞言,看向崇燁,福身說道:“多謝皇上抬愛,臣妾愧不敢當。”
崇燁說道:“你以后還是不必在朕面前自稱‘臣妾’了吧,否則,不但朕覺得別扭,你也會渾身不自在。再說,若將來崇煜想通了,朕放你出宮與他在一起,你若現在在朕面前還自稱‘臣妾’,豈非更加奇怪。更何況,你我之間,根本從來都沒有過‘夫妻之實’。”
陳芳儀聞言,抿唇微笑道:“皇上果然是圣明之君,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我心里很好奇,皇上一向對悠王殿下甚是忌諱,難道就不怕將來我果然跟悠王殿下在一起了,會說出皇上的秘密,威脅皇上的皇位嗎?”
萍兒在屋外聽到這里,心中暗自好奇:“皇上的秘密?究竟皇上還有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