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輕輕點頭,卻不再說話,只當回答。
瞿文淵釋然一笑,道:“那又如何?若我回到安陽國,便要處處聽她話,那倒還不如繼續待在柏越國逍遙自然。更何況,我雖是皇子,但只要不妨礙她和皇上的地位,她也不會太為難我吧。更何況,只是娶妻這種小事。”
“婚姻大事,豈能是小事?”萍兒好心提醒道。
瞿文淵聽了她這話,只微微一愣,似是在想些什么,但終究是沒有說話。
兩人乘坐馬車,一路上或休息,或欣賞沿途景色,或靠著馬車睡覺,接連幾日下來,很快便到了安陽國境內。
安陽國相比柏越國,天氣自然是要更冷一些,更何況,如今已經入秋。
瞿文淵將新制的斗篷讓萍兒披上,只命馬夫一路回京城。
才到城門口,只見已有一名官員領著一干侍衛迎接。
萍兒和瞿文淵皆有些意外,竟想不到蕭太后會派人來接他?
傳說中,蕭太后不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嗎?
但轉念又想,許是蕭太后擔心落人話柄,便要做得面面俱到才是。
如此想來,兩人皆不禁毛骨悚然,越發覺得蕭太后是個厲害的人物。
在那官員的領路之下,瞿文淵和萍兒一直到了蕭太后為他安排的府邸。
只見府邸約占了半條長街,府門上懸掛這一個匾額,上面寫著斗大的金字‘襄王府’。
萍兒和瞿文淵不由得面面相覷,心中暗暗有些疑惑。
正想到這里,只聽那官員揚聲說道:“二皇子瞿文淵接旨!”
瞿文淵和萍兒聞聲回神,不由得跪伏在地,異口同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見那官員掏出金黃色繡著龍紋的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二皇子瞿文淵,赴異國做質子多年,功不可沒,今冊封為襄王,賜居襄王府。欽此!”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瞿文淵說罷,這才站起身來,雙手捧過那官員手中的圣旨,態度十分恭敬,唯恐有一點不周到之處,為自己招來殺生之禍。
那官員諂媚笑道:“恭喜襄王殿下,賀喜襄王殿下。皇上吩咐,襄王殿下風塵仆仆,一路辛苦了。可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上朝再向皇上謝恩。”
“是。”瞿文淵恭敬點頭說道。
那官員拱手向瞿文淵說道:“如此,下官就不打擾襄王殿下休息了,告辭!”
“大人請。”
待那官員走后,瞿文淵和萍兒才踱步朝那府邸緊閉的雙開大門走去。
才到門口,正要推門,忽然房門驟然打開,只見一個矮瘦的中年男人把門打開,打量瞿文淵一番,笑問道:“這位定是襄王殿下吧?奴才福來,是奉命伺候襄王殿下的管家。給襄王殿下問安了!”
瞿文淵眸光微閃,只道:“不必多禮,起來說話吧。”
“誒!”
福來答應著,這才起身,揚聲喚道:“還不快給襄王殿下請安!”
“給襄王殿下請安!”
那一群立在福來身后不遠處的穿著粉色一群的丫鬟們,皆異口同聲地說道。
瞿文淵目光掃了她們一眼,大概心里有了一個數,約么十八個人。
他心里不禁詫異,正想著蕭太后當真是對他如此大方時,忽聽福來微笑問道:“恕奴才冒昧,敢問這位姑娘可是襄王殿下的姬妾?”
萍兒連忙擺手,正要解釋,便聽瞿文淵冷聲說道:“飄飄是本王的貼身侍女,難道這也要跟你匯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