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點頭道:“母后說得不錯。將這個侍婢留在身邊,不但可以讓襄王孤立無援,更要緊的是女兒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為皇上誕下皇子,以免別那個襄王捷足先登!”
相國夫人點頭笑道:“不錯。”
雖然利用自己的女兒將襄王和萍兒分開,但是相國夫人這么做,也完全是為了萍兒和襄王這對不知情的兄妹,做出一些有違倫常的事情。
否則,倘若將來有一天真相大白,她將如何跟蕭太后交代?
曹皇后心里不禁有些一問,問道:“可是女兒不明白,母親為何不讓太后開口向襄王要人?而要女兒出馬呢?”
被曹皇后如此一問,相國夫人不禁一時語塞。
她總不能跟曹皇后說,她是擔心蕭皇后懷疑飄飄的身世吧?
可若不解釋一下,又恐曹皇后會有所懷疑。
想到這里,相國夫人便微笑向曹皇后說道:“太后一向對你疼愛有加,難道這么一點小事,你還要太后親自去辦不成?若你做好了此事,倒也不枉太后一直這么疼你了。”
飄飄的身世,如今尚未得到證實。可即便證實了,此事事關重要,相國夫人也斷然不敢隨便告訴別人。哪怕是自己的女兒!
曹皇后聽了相國夫人的話,想來甚是有理,于是輕輕點了點頭,微笑說道:“母親說得有理,女兒明白了!”
相國夫人有囑咐道:“以后那個飄飄在你的寢宮,若她循規蹈矩,你也不必對她太過苛刻。畢竟她是你從襄王那里強要過來的,若你對飄飄不好,襄王只會覺得你是受了太后或者皇上的意思,只怕皇上和太后為難。”
曹皇后聽了相國夫人這話,于是點頭微笑道:“母親放心好了。這點道理,女兒還是知道的。”
相國夫人聞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與曹皇后說了一些體己的話。
正要告辭離開,忽然聽到一個太監揚聲稟報道:“皇上駕到!”
相國夫人和曹皇后不由得一怔,母女二人面面相覷,皆感到有些詫異。
要知道,曹皇后雖然與皇上成婚已有一年,但因為皇上有“龍陽之癖”,只寵幸他身邊的貼身太監吳霜,所以幾乎從來不會到皇后的寢宮來。
即便是來,要么是因為太后的逼迫,要么是因為曹皇后耍一些“手段”。
如今皇上居然不請自來,自然令曹皇后和相國夫人有些意外。
回神間,只見皇上瞿文灃已經踱步入內,曹皇后和相國夫人忙迎了出去,恭敬行禮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原來相國夫人也在皇后這里?”瞿文灃明知故問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謝皇上。”相國夫人與曹皇后不約而同地起身,微笑說道,“臣婦來向太后請安,順便看看皇后,正打算離開,沒想到皇上卻來了。”
瞿文灃似笑非笑看向相國夫人,微笑問道:“原來相國夫人從太后那里過來?”
“是。”相國夫人點頭說道。
瞿文灃似是無意地問道:“不知太后,可有跟相國夫人提起過襄王回國之事?”
相國夫人眸光微轉,只得說道:“回皇上,襄王回國,乃是各國都知道的事情。臣婦雖然只是一介婦人,但也曾聽說。”
瞿文灃見相國夫人“滴水不漏”,只得輕笑一聲,說道:“說來也是……朕聽說,相國夫人去了別院,想必定是見到襄王了吧?”
相國夫人心里早知道瞿文灃是一定要從她口中探出一些口風不可。可她自然是不會出賣蕭太后的,更未免再牽扯出飄飄來,于是蕭太后只得回道:“真是什么都瞞不過皇上。臣婦進宮探望太后,知道襄王住在別院,所以前去探望。”
瞿文灃自知,再這么說下去,想必也不能從相國夫人口中探出什么話來。于是冷笑一聲,道:“原來如此。”
相國夫人自然知道瞿文灃是不信的。
但眼下,她也唯有這么說,便只是不作聲。
半晌,相國夫人才福身向瞿文灃和曹皇后行禮,道:“時候已經不早了,臣婦告辭了。”
“相國夫人慢走。”
瞿文灃淡淡說著,便踱步立在門窗邊,看起來似乎神色有些不豫。
相國夫人也不在意,只向瞿文灃和曹皇后頷首應了一聲,便退出寢宮離開。
曹皇后望著相國夫人遠去的背影,這才轉身看向瞿文灃,抿唇微笑道:“皇上今日可要留在臣妾這里用晚膳?臣妾命人做皇上最喜歡吃的鹽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