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見穎兒似乎有所隱瞞,不由得眸光微閃,隱隱感到有些詫異。
萍兒心中不由得暗道:“這穎兒是怎么了?即便是說出那人,我想來也未必認識,何必要扭扭捏捏地故意隱瞞呢?莫非,此人的身份不能讓我知曉?”
想到這里,萍兒越發好奇那人是誰。
正想著,忽聽屋外一個太監的聲音揚聲說道:“皇后娘娘駕到!”
萍兒眸光一閃,不禁起身恭迎上去。
還未走到門口,便見曹皇后已經領著一干宮人踱步進來。
萍兒見曹皇后面色陰沉,不禁心中一沉,忙福身行禮道:“嬪妾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話音剛落,但見曹皇后舉手便是一記耳光落在萍兒的臉上。
“賤人!虧本宮將你留在身邊,你竟敢勾引皇上!”
曹皇后的聲音銳利得像一把刀,令萍兒不由得心中微微一顫。
“皇后娘娘誤會了,臣妾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勾引皇上,是皇上……”
話音未落,就聽曹皇后怒喝一聲道:“混賬!你的意思,便是說你自己貌若天仙,皇上見了你難以自持了?”
“嬪妾不敢。”萍兒垂眸道。
“張口一個‘嬪妾’,閉口一個‘嬪妾’,你倒是叫挺順口的嘛。”曹皇后冷冷地說道。
萍兒美眸微閃,垂眸說道:“雖然皇上剛剛冊封臣妾,但臣妾既然已是皇上的妃嬪,自然是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不敢有絲毫差池。”
曹皇后聽了萍兒這話,氣得越發厲害,怒斥道:“小賤人,你的意思,就是說本宮不敢穩重了?”
“嬪妾不敢。”萍兒垂眸說道。
“是不敢,而并非沒有此意。是嗎?”曹皇后眼睛微微瞇起,銳利得像一把刀。
萍兒聽著她輕慢的口吻,即便沒有抬眸看曹皇后一眼,萍兒也能猜出她此刻究竟心里是有多恨。
曹皇后不見萍兒回答,便當她是默認了,當下越發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大膽賤婢!你以為你是什么身份?你不過是本宮從襄王那里要來的一個低三下四的賤婢,竟敢對本宮冷嘲熱諷!”
萍兒聞言,垂眸不語,仿佛又是默認了曹皇后的這句話。
曹皇后再也忍不住了,頓時臉色如暴雨將至。
“你……”
她正要舉手再給萍兒一個“教訓”。
忽然聽到宮外一個太監的聲音道:“太后駕到!”
曹皇后面色頓時一變,尚未想到太后何必會這么早突然到來,卻也不敢怠慢,連忙恭迎上前行禮:“恭迎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蕭太后眸光悠悠落在曹皇后的面色,懶懶問道:“皇后這么早來這御書房,是來向皇上請安呢,還是找剛剛冊封的麗妃‘敘舊’?”
曹皇后面色微變,說道:“回太后,兒臣與麗妃可不算太熟,哪里談得上什么‘敘舊’?”
蕭太后見曹皇后微微噘著嘴,便知道她因為昨晚皇上讓麗妃侍寢而吃醋,不禁輕笑一聲,說道:“如今麗妃是皇上冊封的麗妃,皇上喜歡,以后只怕你與麗妃相處的日子便多了去了。若是不再熟絡熟絡,將來這后宮,如何能夠平靜?”
曹皇后聽出蕭太后的這話的意思,不由得面色微微一變,垂眸怏怏說道:“太后教訓得是。”
蕭太后說道,目光落在萍兒的臉上,問道:“看你這身裝扮,是還沒梳洗吧?”
“嬪妾污頭垢面,還請太后恕罪。”萍兒連忙福身請罪。
曹皇后見了,不禁冷笑一聲,只待看蕭太后如何處罰萍兒。
卻聽蕭太后說道:“你既然已經面上染了‘胭脂’,便也不算污頭垢面了。這一次就罷了吧!”
萍兒聽了,頓時心中一喜,連忙謝恩道:“多謝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