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繼續說道:“太后她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而且還會安慰本宮要看得開些。皇上喜歡那個賤婢,將來若是那賤婢再給皇上誕下一子半女,那地位只怕就要超過本宮了!”
“怎么會呢?”碧苒柔聲安慰道。
“怎么不會?”曹皇后冷聲呵斥道:“若是那賤婢將來誕下一個皇子,皇上子嗣要是有幾個也就罷了,若獨他一個,又或者皇上喜歡他,要立他為太子。將來那賤婢的孩子一旦登基,只怕地位就要超過本宮了!”
碧苒聽了曹皇后這話,這才感覺到有些緊張和壓迫感,不禁說道:“那娘娘可要早作打算啊!”
“打算?本宮還能有什么打算?”曹皇后怏怏地說道,語氣聽起來甚是無奈。
碧苒眸光一轉,似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連忙微笑向曹皇后說道:“奴婢倒有一計,娘娘可要聽?”
曹皇后目光斜睨碧苒一眼,怏怏問道:“你有什么主意?”
碧苒輕笑說道:“皇后娘娘無非是擔心,那賤婢將來誕下皇子威脅到皇后娘娘您的地位。既然如此,咱們便叫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生得出來!如此,豈非更好!”
曹皇后聽了碧苒的話,不由得眸光微微一轉,好奇問道:“你有什么主意?且說來聽聽。”
碧苒輕輕一笑,于是將嘴巴貼近曹皇后的耳朵,低低在曹皇后的耳邊說著什么。
曹皇后聽了碧苒這話,果然滿意地笑起來,道:“的確是個好主意!便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是,皇后娘娘!”碧苒當即答應著,眸中劃過一抹陰冷的狡黠。
主仆二人一邊說著,不知不覺便回到了寢宮。
碧苒于是聽曹皇后的吩咐,去太醫院將負責替曹皇后把平安脈的太醫楊若寒找來。
楊若寒以為曹皇后是身體有所不適,當下便也不敢耽擱,急急忙忙提著藥箱便來給曹皇后請脈。
一時切過曹皇后的脈相,確認其并無大礙,楊若寒不禁詫異道:“娘娘的身體,似乎并沒有什么大礙,雖然娘娘大可不必擔心。”
曹皇后聽了楊若寒這話,唇角卻揚起一抹薄涼的冷笑,道:“不,本宮病了。”
楊若寒詫異,望著曹皇后,說道:“可下官為娘娘切脈,并無察覺娘娘的脈象有所不妥啊。”
曹皇后輕笑說道:“本宮得的是一種心病。”
楊若寒乍聽曹皇后這話,不由得渾身一震。
但他轉念又想,便明白了曹皇后這話的意思。
果然,楊若寒尚未開口接話,便聽到曹皇后怏怏說道:“想必昨天晚上,皇上寵幸一個小宮婢,而且今日一早竟然直接封她為麗妃!”
“微臣略有耳聞。”楊若寒只得說道。
曹皇后見楊若寒表情冷淡,于是輕嘆一聲,接著說道:“本宮尚未受到皇上寵愛,而那賤婢卻已經被冊封為‘麗妃’,本宮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楊若寒心中越發明白,曹皇后遷宮婢見他來的目的。
正想著,只聽曹皇后低聲繼續說道:“還請楊大人務必要幫本宮這忙!因為除了楊大人,本宮實在不知還應該找誰幫忙了!”
楊若寒聽曹皇后說得如此動容、無奈,想到自己當年在朝中多虧了曹相國的照拂,只得點頭應允,道:“承蒙皇后娘娘看得起微臣,微臣自當盡心竭力,為皇后娘娘辦事。”
如此甚好!“曹皇后喜道。
楊若寒拱手說道:“不知皇后娘娘,打算要微臣幫娘娘什么忙?若微臣能夠辦得到,自然全力而為。”曹皇后抿唇微笑說道:“這件事,楊大人一定能辦到!”
“請皇后娘娘明示!”
楊若寒拱手垂眸,甚是恭敬。
只因曹皇后似笑非笑說道:“我要讓麗妃那個賤人,這一輩子都不能生下孩子!”
楊若寒聽了曹皇后這話,頓時渾身一顫。
只聽曹皇后繼續說道:“本宮要你做麗妃的御用太醫,然后在素日的湯藥里下避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