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想要拿繼女奇貨可居。可惜,你不長眼睛。”
說完這話,張壽也不理會那顧寡婦是什么表情,看著村長問道:“你說她嫁給了那小姑娘的父親,所以是人的繼母?既然是婚嫁,有通州縣衙存檔的婚書,黃冊改過戶籍了嗎?”
面對這樣一個問題,村長頓時更發懵了,足足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應該沒有婚書,戶籍也沒來得及改,畢竟她這才嫁過去沒到一年,她男人就死了……”
張壽頓時呵呵笑了起來:“沒有婚書,戶籍也沒改過去,就以人家母親自居,就想把人賣了換錢?簡直是狗膽包天!阿六,不用讓她在這屋頂吹西北風了,把人捆了,回頭送去通州縣衙,以冒領民女,私賣良民之罪送官法辦!”
還能這樣?剛剛氣急敗壞之下,恨不得把人斬成十七八塊的張琛頓時覺得神清氣朗。這一次,他才算是真正明白,張壽常說讓他做事動動腦子,這是什么意思!
就連葉氏也禁不住訝異地挑了挑眉,只覺得自己又一次認識了這個傳說中僅僅靠一張臉就把趙國公府大小姐迷得七葷八素,于是搖身一變當成了趙國公府乘龍佳婿的男人。
而屋頂上的顧寡婦雖說嚇得打了個哆嗦,但隨之正要哭嚷,卻不想阿六是聽到吩咐就立刻執行的人,此時縱身一躍就上了屋頂。
剛剛怎么把人弄上去的,如今少年就怎么把人弄下來,結果顧寡婦在半空中那是嚇得哇哇亂叫,可剛剛腳踏實地之后,人還沒來得及透一口氣,竟是就被嘴里塞了一團破麻布,繼而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那是沒法開口,也沒法動彈。
意識到張壽竟然是來真的,村長這才有些著慌。顧寡婦確實是個討厭的母夜叉,但這村子里亂七八糟雞零狗碎的事,這個惡婆娘確實知道得很多,這要是在公堂之上亂嚷嚷,那豈不是丟臉丟到官衙去了?
然而,誰要這惡婆娘居然敢這么天大的膽子,以為人家葉小姐家道中落好欺負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污蔑人家和趙國公府大公子有私情……你找死不要連累我們全村好不好!我剛剛看熱鬧,不過是因為連日被那兩位惹不起的小爺弄得心力交瘁,再加上自己孫女沒被選上的怨念而已,一看到張壽來了,他就差點沒嚇死好不好!
因此,村長一個箭步竄到顧寡婦旁邊,惡狠狠地低聲罵道:“你給我老子歇了那些亂七八糟的鬼心思,閉上你的臭嘴!知不知道你罵的那什么姓張的小白臉是誰?那是秦國公的大公子!知不知道剛剛那個要把你送官法辦的人是誰?那是趙國公府的女婿!”
“就你不當一回事的那小孩子,那是……老子懶得告訴你!”
差點直接喝破四皇子身份的村長深深吸了一口氣,見剛剛還潑婦一般的顧寡婦終于露出了深深的懼色,他把心一橫,右手一掄就是狠狠兩個大巴掌甩了過去,直接吧顧寡婦給打得七葷八素,他才回轉身來,對著張壽賠了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