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扶蘇面露古怪,“卓君,你是看錯了嗎?”
“要不你來?”
“算了算了……”
卓草眉頭緊鎖,不住思索著。
入水……服之?
這是在和他玩文字游戲?
“我有個想法,但不肯定。”
“怎么說?”
“把這藥灑井里頭,直接喝井水。”
“不可!”
夏無且當場跳起來反對。
這是瘋了不成?
井水基本都是活水,地下與水系相連。這藥往井里頭灑,那就等同于是倒向大海,這不扯淡嗎?
卓草其實也不敢確定。
他依稀記得許久前聽過個消化,說是有家人非常的摳門。然后帶著把菜刀割肉,刮了肉油后又說不買了。回家后就泡水里,說是今天能喝上肉湯。后來他爹來了,把菜刀放水缸里,說是一個禮拜都能喝肉湯。再后來他爺爺來了,直接丟井里頭,說是這輩子都能喝上肉湯。
當然,這只是個笑話而已。
可卓草就有這種感覺,總覺得計劃可行。
“那老夫命人把井水全打上來,如何?”
還是內史騰有辦法,站起身來拍板做決定。
“此策,倒是可行!”
“那老夫現在去安排。”
“小草,你確定嗎?”
“不確定。”
扶蘇撓著頭,古怪的看著卓草。
“我只是聽他們方才所言,覺得可行罷了。你仔細想想,他們坐著葫蘆自飄在河水中,而后自古井中冒出,看到白帝在外面。然后這葫蘆上也寫了八個字:入水服之,可解鼠疫。若是像昨日那樣沖泡,應該說的是泡水才對。你品,你細品!”
“似乎,是有些道理?”
“我本來想丟河里頭的,不過我估摸著內史騰肯定不會答應。思來想去,還是往井水里頭泡比較穩妥。只是我估計藥效不長久,可能過個三五天就沒用了。你們待會每個人都喝上碗,有病的治病,沒病的就當強身健體。”
“生水嗎?”
“嗯。”
“不是要喝沸水嗎?”
“小蘇啊,你就不會裝糊涂。”
“??”
卓草推開房門,疲憊的打了個哈欠。他也沒著急服藥,等把水抽干了再說。這時候要有個水泵就爽了,總不至于像現在只能以桔槔打水。
剛開門,一大票人便全都跪在門口。一個個都紅著眼,有的甚至是極其虛弱,讓人抬出來的。看到卓草后,紛紛磕頭叩首,哀嚎一片。
他們來的目的很簡單,求藥!
“請卓君憐憫吾等,賜吾等靈藥。”
“吾家有五十歲臥病在床的老母,還有嗷嗷待哺的三歲稚童。只求卓君賜藥,只要吾還能活命,下半輩子便為卓君當牛做馬,為奴為隸!”
來求藥的都是甲級隔離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