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過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件事就算真的發生,也不會與他有關。
盧修遠輕輕甩甩腦袋,把紛亂思緒撇開,與李氏告辭:“謹遵母親大人指示,那我這就走了。”
李氏隨意點點頭應下,聽著腳步響起走遠了,許久才抬起頭來,恰看著盧修遠背影邁出,被院門隔絕開來。
她知曉昨日夏侯安邀請盧修遠出門的事,也知道盧修遠在玉蘭居中坐了半晌的事,看起來,這兩人關系倒是不錯。
這也不難理解,興趣相同年紀相仿,盧修遠也是個好相處的性子,與誰都能交善。
只是,好相處是一回事,為了幫一個朋友出頭而傷自家兄弟的面子,那倒還是第一次。
“夏侯安,你到底給修遠下了什么藥啊。”她低聲念念,看著院門出神。
院門關了又開,幾道人影涌進來,李氏也并沒有看清楚,直到房門外站了一人。
“少夫人,文娘子回來了,朝紅也一起來了。”門外粉色衣裳的婢女屈身行禮。
“嗯?。”李氏回神,又是一愣。
朝紅?不是派給懷遠了嗎?
懷遠?剛剛好像說到他了。
半晌她點點頭:“讓朝紅進來吧。”
婢女退下,重新迎上來的是同樣淡粉色衣裙的朝紅。
“少夫人。”朝紅恭敬行禮。
“起來吧,是懷遠那里有什么事嗎?”
朝紅應是,垂頭答道:“方才,夏侯公子來見了四公子。”
“嗯?”
夏侯公子?夏侯安?又是他?
“夏侯公子說服四公子出面澄清謠言,四公子應下了。”
李氏揉了揉眉心。
果然又是關于那件事,難道真如修遠所說是件麻煩事?
下一瞬,她動作微頓,看著面前人的發旋,嘴唇微張眼神凝滯:“懷遠,真的答應了?”
“是的。”朝紅點點頭,頭上丫髻晃動,“條件是,夏侯公子教他鳧水。”
“又一個被下了迷藥的。”李氏喃喃。
“嗯?”朝紅不解抬頭。
李氏正了正神色,放下手中書冊,拿起一旁桌上半盞茶,看著朝紅抿了口:“咳,具體事情經過你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