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潘耀輝是一個木匠師,他的手藝和工藝水平在當地來說那絕對是一流的,他的木工制品那是聞名于當地的十里八鄉的,所以,潘家的生活大部分是要潘耀輝靠手藝賺錢來維持。
潘耀輝平時是靠幫別人做床柜桌椅臺凳水桶等家居生活用品、是靠幫別人做風車水車木耙尿桶等農耕用具、也靠幫別人做蓋房的桁梁桷枋,他是靠著一套各種規格的鑿、斧、鋸、錛、刨、錘、角尺和墨斗等木匠工具,他是靠著自己精湛嚴謹的手藝和熱情周到的服務態度賺錢來養家糊口的。
潘耀輝在自家屋邊建有一間茅屋,茅屋的前面部分是作為豬圈和羊圈使用,而后面部分則是木工房和堆料房,潘耀輝大多時候是上門為主顧服務的,他只在晚上在家里干些木工小活,因此,大多數的白天他都是外出在外幫別人干木匠活。
所以,當曾淑萍來到了潘家后,家里的事情便幾乎都是交給了何小紅去打理了,而潘耀輝則只得自己顧自己的外出去賺錢來養家糊口。
在當地的客家地區,有一句十分形象的俗語叫做:男人是撈篩,女人是簍。它說的是男主外女主內、男人賺錢女人持家的意思。
由于當地的客家人大多是生活在貧瘠的崇山峻嶺中,所以,為了生計,這男人便大多都是外出謀生,有的在賣雜貨、有的是補鍋補煲、有的是補鞋補襪、有的是耍拳賣藥、有的是磨鐮刀菜刀剪刀,幾乎是各個行當都有,也幾乎是各盡所能干什么的都有,他們挑擔走街串巷走江湖,因而,男人在大多數的時間里便都顧不了家里。
因此,把當地的女人與其他地方的女人相比,當地的女人則要辛苦得多、也要勤勞得多,當地女人的主內,不但是要生兒育女以及料理家務和照顧公婆,她更還包括了要在家耕田種地。
所以,那何小紅也不例外,她除了農忙耕種收割時節有潘耀輝及族人的共同互助來完成外,那平時的田間的作物則幾乎都是由何小紅自己一人去施肥或打理。
在潘家村,何小紅是一個被大家公認的精明能干的農家女人。
自從萍兒落戶來到了家里后,何小紅在想盡辦法妥善安頓好生活起居后,她便一如既往的投入到了維持家計生活的勞作中去了。何小紅用一條背帶把萍兒縛在自己的下背部,她肩上照樣能挑擔,一擔近一百斤重的井水,一擔近一百斤重的屎尿、肥水,她照樣可以輕松自如地轉肩行走、快步如飛,往往,她背著萍兒挑著擔,后面跟著潘志鴻,一行一大兩小,便在風中來雨中去,被烈日曬月光照,三仔乸或種菜施肥、或放羊打柴,一日之中不分早晚,在小巷間和地頭中便隨時都可見到她三仔乸的身影。
勤勞、精明、能干的何小紅把家頭里尾和田間地頭都打理得井井有條、生機勃勃。
就這樣,何小紅和當地的很多女人一樣,在吃苦耐勞、勤儉持家的過著平凡的日子。
在此時的潘家,萍兒已慢慢地習慣和在依賴著何小紅了,萍兒便在何小紅的一把屎一把尿、一口粥一口湯一口水中嗷嗷長大,那潘志鴻就更加不用講了,他有母親的照料、有萍兒的相伴相玩,其一家四口的日子就在緊張忙碌和在小孩的哭鬧聲中一天天的過去,那萍兒和潘志鴻也就是這樣的在何小紅的呵護和養育下在一天天的成長著……
以上便是豬妹從曾家到了潘家后的情況。
現在,咱再回過頭來說說自豬妹被抱走后的曾招寶和王細花一家人的情況吧。
那天,當豬妹被潘耀輝和何小紅抱走后,王細花那是難于割舍與自己女兒豬妹5個多月來的朝夕相處的骨肉情緣,當時,看著親生骨肉的突然離去,那王細花的情緒便失控了,甚至可以說是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