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回頭,聲音溫潤:“今日不接客。”
付如許表明身份和來意。
那男子回頭,模樣清秀,沒有富家公子哥的跋扈氣質,倒是像個書生。
那男子剛想站起來行禮,梁懷憬就搖搖頭:“無需多禮,我既然已出來就不是太子。平常待我即可。”
“我知道二位會來的,千書沏茶。”那男子倒是沒想到這位太子如此豁達,站起身拍拍衣服,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身上是臟了點,等我換身衣服,幾位隨千書去后院坐坐吧。”
梁懷憬點點頭:“有勞了。”
名喚千書的小廝輕輕出聲:“二位隨我來。”千書帶兩人穿過長長的廊道,推開一面拱形月亮門,才到庭院。
上了茶后便默默退下,付如許打量著這江南小庭院,院中央里有小池塘,上面是小木橋,池塘里有鯉魚還有亭亭玉立的荷花,雨后天晴的陽光照在荷花上,被細雨沖刷過的荷花,點點水珠反射,影壁上雕刻的山水畫使得院子更具韻味。
梁懷憬慢慢細品著茶,上好的碧螺春,有著淡淡的茶香,茶香不濃郁帶些清甜。茶水倒像是山泉水入口甘甜,紫砂茶杯使得茶香更持久。不難看出那男子獨具一格。
“二位久等。”換好衣服的男子略有歉意。
來的路上梁懷憬已經命路云好好打探了這位白青,是江南首富白家的獨子,祖父還是這一帶的鹽商,父親是做絲綢生意,這人想必日后大有助益。
梁懷憬笑了一下:“無事,是我們前來叨嘮白公子了。”,梁懷憬拿起茶杯,“白公子是特意打造這一套紫砂茶具的吧。”
白青眉毛一挑反問道:“殿下認為呢?”
梁懷憬品了品茶慢慢說道:“紫砂壺鎖住茶的香味,然而紫砂壺難得,若不是真心喜歡的并不會在茶具上下功夫。上好的碧螺春配上清甜的山泉水,而紫砂壺鎖住香氣,紫砂茶杯更添光彩,別具韻味。”
白青眼前一亮:“殿下懂白某,白某一向認為好茶與好的茶具是相得益彰且缺一不可。”
付如許疑惑:“白公子為何不子承父業,為何在山腳下做起油傘生意。”
白青低著頭摸著手中的桃木簪眼底盡是柔情,語氣平淡,:“為了等一個人。”,抬起頭詢問付如許梁懷憬二人:“二位是想從我這了解些什么吧。”
梁懷憬合上茶蓋,溫和有禮:“是,也不是。”,梁懷憬與付如許相視一下,“我們二人初來乍到,想著結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那今日就算是結交我這個朋友了,我定好好帶你們逛逛江南風光。”
“有勞白公子了。”梁懷憬溫和笑著。
我一大早就起身同母親去寺廟里燒香禮佛,我一向是不信這些的,這些不過是心里慰藉。
母親已經在馬車上坐著,儀態端莊,歲月從不敗美人。
“母親,怕是去為哥哥祈求能把萬青姐姐娶進門吧。”我笑著打趣。
“就你懂。”母親輕輕敲了敲我的額頭。
剛到上陽寺,與母親一同拜完,我便在馬車里等,母親帶著劉嬤嬤去后院吃齋飯。我不喜歡,便自己閑逛等母親。
我開始后悔沒帶小槐出來了,一個人在乏味的很。
寺廟倒是很大,綠水青山的倒是風景別致。寺廟后面有個靜心湖,周圍都是竹林,靜心雅致。我剛走到亭子就看到有什么東西從對面竹林里噗咚一聲,掉落湖中。
我掏出藏在袖口的匕首小心翼翼向浮著的東西靠近。
發現是個身著暗紋青衣的束發的“男子”!我把他從水中拉上來,他渾身是傷,腰上的傷口在不斷出血,好像昏過去了,面具脫落,臉上都是血漬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