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摁摁他的胸口,我才發現不對勁。胸口不似男人的平坦,原來是個男人裝扮的女子。她咳出水后緩緩醒過來,眼里都是戒備。
我很是自覺的離她遠了些,“我見你掉落在水中,怕你溺死,我才過來拉你上來的。”
姑娘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撕下衣服為自己包扎,我一時間呆愣,竟然沒有一絲痛苦疼痛的表情嗎。
她包扎完后,站起身對我說:“謝謝”,聲音不如一般女生的清脆倒是有些深沉,就像暗藏波濤的河流。
可她沒走幾步就又倒下了。失了那么多血,又倒在湖水里,還能堅持那么久,看來這女子也是練過的。
我嘆了口氣從地上扶起她,給她擦擦血跡不至于扶出去驚嚇到人。不過看她這樣是不能從正門出去了,只能從偏門人少的地方出去了,免得起什么麻煩。
我把她扶上馬車,看著她腰間的綁帶一直在滲血。我就讓馬夫去催我母親說有急事讓她回來。
母親急急忙忙的回來,發現馬車上有個昏迷不醒滿身是傷的人,驚到捂住嘴。
劉嚒嚒也是被嚇到了,我把事情前頭后尾的說出來。母親向來心善,就督促著馬夫快點趕回府里。
母親于心不忍:“好好的姑娘,怎么渾身傷了。”
幸好手上腿上幾處小傷已經包扎了不出血了,唯獨腰間傷的深,還在滲血。去府里還有一段路程,如果再這樣下去怕是兇多吉少。
既然都救了人家,那就救人救到底。
我用匕首割下自己的袖口布料,打算再給她包扎一圈綁緊些讓血液不那么流通。
我輕聲跟她說:“姑娘,你忍著些,我再為你包扎腰傷。”
我纏得稍微緊些,神志不清的她悶哼了幾聲。
劉嬤嬤在不斷的給女子擦汗。車里都是血腥味,我身上手上也沾了不少血。
所幸馬夫抄小路到了將軍府,我讓母親從正門下,免得別人看到這女子落人口舌。
我同馬車從側門進。母親急忙叫人尋了大夫來,我把女子扶到床上。
小槐見到自家小姐身上有血的樣子嚇了一跳:“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我沒事,這血都不是我的,你快去打盆熱水來。”
我與小槐用毛巾為她擦拭著身上的泥垢污血,又費了好大勁給她換上干凈的衣服。
擦干凈她臉上的臟漬后,才發現她模樣倒是眉清目秀,帶些英氣,又一身男子打扮,難怪會誤以為是男子。
母親帶著大夫急匆匆趕來,吩咐劉嬤嬤燉了雞湯。
大夫為女子治療包扎后,又給了我們藥方,送走大夫后,我讓小槐去燉藥。
我換身干凈的衣服,“母親,你們去休息吧,明天哥哥回來,你待會還得命人準備,這里有我就好了。”
母親點點頭,帶著劉嬤嬤走了。
我就坐在房內,點了安神的檀香。
手里拿著剛剛從姑娘身上掉落的木牌,上面刻著一個雀字。這木牌背后有著奇特的刻紋,有些奇怪。
小槐端上藥,見我神色不對,我遞給她木牌讓她去查查是什么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