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燁大婚,府里上下都跟著熱熱鬧鬧了幾日。
梁懷憬也從江南寄了不少賀禮過來,皇上也命人送來厚禮,還封許燁為驃騎大將軍,賜了個府邸,聽說景色宜人。
府里張燈結彩,賓客來往絡繹不絕,萬青姐姐的母親萬榕也趕來為女兒籌備。
新婚之日,我看著萬青姐姐鳳冠霞帔,一步一步的走向哥哥,哥哥穿著喜服在堂廳中等著她,眼里的愛意多到溢出來。
婚禮過后,萬青姐姐就搬到哥哥的院子里,母親張羅著忙上忙下。
黃昏時分,賓客嬉笑聲此起彼伏,我去新房逗了逗萬青姐姐,又去敬我哥哥幾杯酒,我就假裝不勝酒力的從宴席上脫身,我哥哥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場面索性也隨著我去了。
待我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發現小槐被母親拉去幫忙了,我院子里向來不喜歡留太多人,只見阿姒一人打掃著落葉。
她向來安靜,我索性拿來冷酒,兩人小酌一番。
幾杯冷酒下肚,我問阿姒:“阿姒,你可有鐘意的人嗎。”
阿姒微微一愣,沒回答,過了一會,才說:“有。”
我很好奇,是怎樣的人讓阿姒鐘意呢,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阿姒是個面冷心熱的人,看起來生人勿近的事實上卻溫柔細膩,不僅耐心的陪我捉流螢也任勞任怨的摘藥草,還會貼心的記著我喜好,她總說這是報答救命之恩,其實我知道她就是面冷心熱。
我用手扶著頭,歪頭問她,俏皮的打趣:“奧,是個什么樣的人呀。”
阿姒低頭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是個冬日可愛的人。”
(Ps.冬日可愛是個形容詞奧)
我甜甜的一笑:“想必他一定是個很好的人了,像冬日太陽般溫柔的人了。”
我捧起阿姒的臉:“阿姒姑娘也是個好看的人。”弄得阿姒耳根子發紅。
酒意逐漸上頭,我看著她的臉,趴在桌子上喃喃細語,“我知道你青雀幫的殺手,女孩子家家的,要不別做了吧,我知道你沒有家人,從此將軍府上的人就是你的親人。”剛說完,抵不住酒意來襲的我就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阿姒見到許昭酒后泛紅的雙頰,閉著的眼睛睫毛濃密細長,她摸了摸許昭的頭發,難得燦爛一笑,輕聲回答:“好。”
等醒來時發現已是日上三竿,我躺在床上慢慢起身,按了按酒后發疼的腦袋,小槐見到我醒了,連忙給我端了醒酒茶:“小姐,你醒啦。”邊說邊給我按摩太陽穴,緩解了一下頭昏腦脹。
我換好衣服,桌上早已擺著我愛吃的菜品,我東張西望不見阿姒人影,奇怪,往日她是最積極的。
小槐給我倒了杯烏龍茶,見我東張西望:“小姐,是在找阿姒姐姐嗎,她說她有事要離開一陣子。”
我依稀回想我昨晚說的話,心里有些失落,難不成都不考慮一下就直接走了嗎。
茶樓里,梁懷憬在調查鹽稅一事有了進展,白青從家里帶來賬本,上面清清楚楚寫了每年要交的鹽稅,一年比一年多,所以賣出的價格也是一年比一年,并且與之前鹽官給的賬本數目根本對不上,足足多了百兩。
而這鹽商賬目上的百兩卻并未在官帳上表明,雖說鹽稅是朝廷一大財政來源,但是如今國泰民安,國庫充盈,為何鹽稅卻一年又一年價高,多出來的錢去了誰的手里。
梁懷憬看著賬本,問正在喝茶的白青:“你家關于售鹽一直是老爺子管事嗎。”
白青思考了一下,眉頭一皺,也察覺到不對勁:“我祖父年齡大了,他除了要緊的事其余都交給一個叫吳譽的人。”
“吳譽這個人你熟悉嗎?”付如許在一旁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