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妹妹怎的都沒見過。”
“不知曉是哪家姑娘,如此姿容也不可能沒一點風聲。”
“......”
三個姑娘站在一起用手帕掩嘴輕聲交談著,對于這位新來的嬌客很好奇。
“行了,嘰嘰喳喳的吵得我頭疼。”顧相偲被你一言我一句吵得眉頭都皺了起來,有些不耐。
真當她是聾子?
可惜幾個姑娘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當沒聽到繼續叨叨著。
李寶珠就這么任由她們這么明目張膽的打量,身板站的筆直。這些姑娘看她的目光飽含善意,什么心思臉上一清二楚,并不像其他貴女一般,裹著幾層面具。
見著說的內容越發扯了,便溫聲解惑道,“雖不知道姑娘們年歲,我且以著妹妹自居了。妹妹是董國公府家的,排行老大,喚我寶珠就可。幼年隨著外祖家去了平陽便很少回京,這段日子才來京。”
隨著她的自報家門,幾個姑娘皆止了話,看向她的目光都復雜了許多,連著行為都收斂許多。
若說董國公府也就罷了,門庭還得靠著嫡次子及出嫁女撐起來。大房唯一出彩點便是有個好岳家,雖是先頭夫人去了同著董國公府斷了聯系,但聽說其寵愛其外孫女,怕委屈了外孫女便自小放在膝下。
家世這一塊便罷了,氣就氣在家中娘當年不如人家娘就算了,自打知曉李寶珠青出于藍勝于藍之后,耳提面命的。自己什么樣子心里沒點數?
想到此,看向顧相偲的目光有些幽怨。
顧相偲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姐妹好的扯著李寶珠一個一個告知其身份,“這是左侍郎家的五娘喚月云,這是工部尚書家幺娘喚慶平,這是都御史家二娘喚明知。”
御史家五姑娘?
到最后一個姑娘的時候李寶珠不動聲色地多看了眼,她記得御史家也就一獨女喚明德,這......
那姑娘見著李寶珠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刻便知曉此女雖出平陽但對京城的事知曉不少,坦言道,“相必姑娘是知曉我那雙胞胎姐姐了,我出生時辰不太好,家中便隱了下來。”
徐明知見著李寶珠,便知哪有什么雙秀,她那姐姐壓根不能同人比較。
雖是在笑,李寶珠覺得那笑得有些酸澀,心思百轉。
“初來時聽旁人提及過,原是聽人說御史家將禮至上到了極致,怕是難相處,在這瞧見徐二小姐這才松了口氣。”
徐御史那個老東西的她是最為不喜的,不過是后起之家卻想以世家起家,不知所謂!
原本尷尬的場面緩和了些,顧相偲將人領到樹蔭處的桌案邊讓婢女上酒,好奇道,“聽說今日幾家都下了帖子,怎的會來我這處?”
“旁人邀我不外乎是因著我的外家,亦或者是試探我是否如傳聞中那般。然,我想要結交顧小姐。”
面對眾人的目光,李寶珠端起酒杯,同著主位上的顧相偲敬了一杯,右手袖子掩面就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