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過那是得多久的事情了,我現在哭惱的是,數學的題做不來,函數導不出來,方程式也解不開……”靜萊一臉哀愁。
“你個笨蛋,跟你講題講了多少遍還是不會,看來得強化訓練了,加把勁,高二可得文理分班了昂……”
靜萊不敢松懈,老老實實地干題。只是因奚那傻姑娘,看到聶淮生半路剎車,去當體育生了,不禁感嘆:
“我的天吶,聶淮生好man哦,他簡直就是為運動而生的!盛傳體育生和舞蹈生最配了!”因奚一臉嬌羞,把臉捂進攤開的雙手里。
“你可別說你頭腦一發熱,要去學舞蹈,跳舞每天都得拉筋、練柔和控制飲食這些,我覺得鐘姐你怕是吃不消……”靜萊善意提醒她。
“姐我不管,我就要當藝術生,那我去學播音主持,你別笑,姐我可是專業學過的,小學就登臺表演了。”因奚一臉驕傲。
“我鐘姐就是多才多藝,深藏不露……祝你早日變成大主持人!”靜萊左拳右手行了個抱拳禮。
“沒錯,我們走著瞧!”因奚撒嬌似地哼了一聲。
靜萊突然想起,清代高述明寫的一首《塞外》詩:“炎風初解凍,夏草漸萌芽。”
這炎風已起,初解凍,少年英氣,如夏草萌芽,野蠻生長,隨性而為。
五一勞動節來臨,學校準了三天假,阿萊嫌回家一趟來回很麻煩,選擇了留校。對了,今天是媽媽生日,她一早就給媽媽打了電話:
“老媽,祝你生日快樂啦,三十九咯,祝你依然貌美如花!”阿萊沒什么花言巧語,簡簡單單的話。
“我老了老了,連過生日都是勞動節這天,天生勞碌命啊,平時在學校照顧好自己,吃好喝好!”媽媽絮叨起來。
“知道知道,今天你可是壽星,讓家里那位多給你做點好吃的啊!”
“你爸爸懂得起,他很自覺,他過來了,你們爺倆兒要不要擺(說)幾句?”老媽招呼吳爸。
“那個,先掛了啊,媽,我這兒還有點事兒,下次再給你打電話哈。”吳爸吳顯林聞聲而來,聽到的卻是電話掛斷的忙音,搖了搖頭:
“這孩子還在生氣,還跟我鬧別扭呢,脾氣跟我一樣倔。”
“你知道還對她那么兇,不知道教育女兒應該溫柔點啊?”媽媽邊擇菜邊數落吳爸。
“是是是,下次注意,客人都快來了,我們快備菜吧。”吳爸利落地拴上圍裙,媽媽在外面客廳擺水果盤和零食盤。
客人陸陸續續地到了,媽媽熱情招呼,請的都是老朋友和同事們,一大桌人熱熱鬧鬧地吃飯和聊天,靜萊媽媽看了幾次電話,她在等什么呢?是在等誰的電話嗎?
“她還是這樣,只是偶爾才想起我的生日,這次就沒記起......”靜萊媽媽在心里這樣說,而指的“她”是——靜萊的外婆,她的母親。
這其中有些什么淵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