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諾諾沒進寢室,反而又走到靜萊面前,對她說:“到底是墊底生,還是未來的廠妹啊?”周諾諾說完用指甲刮了一下靜萊的右臉。
靜萊冷淡地撥開周諾諾的手,碰翻了她的水杯:“廠妹?那廠是我家開的。也是啊,比不過你,要靠作弊來維持你那弄虛作假的成績。”
周諾諾有些慌了,警告吳靜萊:“你可別污蔑人,而且你沒有證據。”周諾諾撿起了水杯,挑釁又心虛地看著靜萊。
靜萊直接繞過周諾諾,只留下一句:“隨便你。”
靜萊是真的不想和周諾諾一般見識,她已經親眼目睹過周諾諾作弊兩次了。
她也不知道周諾諾為什么如此執著于來諷刺她或者找茬。
“我是她的假想敵?為什么要這樣針對我呢。”靜萊躺在床上想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些受到傷害。
失眠的一晚。
*
小段最近突然感冒了,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的。
“小段,你要不跟張老師請個假休息兩天吧。我看你感冒很嚴重的樣子。”靜萊用筆戳了一下他的背。
小段咳了兩聲,擺擺手,“沒事的,我媽一會來看我,我晚自習不來上了。”
下課鈴聲響起,小段帶好口罩,背上書包,臨走前拍了拍阿萊的頭:“阿萊,我先走咯。晚上記得發消息昂。”小段說完就走出了教室。
阿萊還想說什么,跑出教室,追上了小段。她摸出兜里所有的大白兔奶糖,下樓梯喊住小段,把糖全塞進了小段的書包里。
“小段,糖。你要按時吃藥啊。”
小段扯了扯口罩,然后摸了一下阿萊的頭發,說:“有阿萊的糖,藥就不苦了。我沒事,你別分心昂。”
靜萊悶聲,不語。
小段看了她一眼,然后還是走了。靜萊看不到他以后,才回了教室。
“吳靜萊,你感到緊張了嗎?”高考報名都結束了。許愿拖地的時候,詢問正在擦窗臺的吳靜萊。
“我嗎?還好吧。我現在已經刀槍不入了。”吳靜萊看了一眼徐凌,然后繼續認真擦窗戶的灰塵。
徐凌覺得吳靜萊這話……有些無厘頭又有些……可愛?
“好吧。刀槍不入確實是一種好品質,我們都要磨練出鋼鐵般的意志!”
靜萊平靜地回:“是啊。”
徐凌沒再找話,繼續拖他的地。
這時候李清遠已經到了兒子學校門口,耐心地等著他。
“媽,你怎么給我帶了這么多藥和營養品啊……”小段拿著請假條出了學校門,帶著濃重的鼻音說話,也不得不佩服媽媽的周到程度。
“傻孩子。我覺得你一個人住出租屋照顧不好自己,媽媽這不是擔心你嗎?”
“媽,我沒事啊,我身體好著嘞。”小段拍拍胸脯,要提走媽媽手里的東西。
李清遠:“媽媽提,也不是很重。帶我去你出租屋吧,我看看有多亂。”
小段執意提走了媽媽手里的東西,回:“我怎么聽出媽您這話有些嫌棄的意思?我也是很愛干凈的好吧。”
李清云看著孩子,淺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