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玉晨風塵仆仆的趕到驛站,栓好馬就朝宋欣冉房間走去。翠兒拿著茶壺正好撞見,躬身行禮:“公子回來了,奴婢見過公子”
“她怎么樣,今天身體好些了嗎?”白玉晨站在門外一臉關切地問翠兒道。
翠兒低著頭,不敢僭越一步:“回公子的話,姑娘醒來早膳用了白粥,午膳還沒用。”
白玉晨聽后擰眉問道:“是午膳安排的不合胃口?”
翠兒的頭低的更低,戰戰兢兢回道:“奴婢不知,姑娘只說她暫時不餓,等餓了再吃。”
“嗯,你先退下吧,我進去看看”白玉晨擺手道。
“是”翠兒行了禮后才退下。
白玉晨輕輕推開門。
宋欣冉聽到門外的談話,人已經坐了起來。她想看看救她的這人長什么樣,在弄不清楚事情原委的情況下,就先裝失憶比較妥當。
只見該男子身形高大,一身的深青色綢面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上束著月白祥云紋的寬腰帶,上面還掛了塊墨玉,頭戴白玉蓮瓣形發冠。忽然宋欣冉閃現出韓沐的五官。心中瞬間一喜心想。
“暈!居然是韓沐,害我擔心個半死,這身衣服穿著好帥哦!”
她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鞋都沒穿直接跑到白玉晨面前,緊緊環抱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前。
“韓沐,你搞什么驚喜呀,快嚇死我了。”
白玉晨大驚,用力掰開她環住腰圍的雙手,把人從懷里推摔在地,正好頭部磕到地上。白玉晨面敷寒霜,威嚴十足的怒喝道:“放肆,你這女子簡直不知廉恥,成何體統!”
這一摔,宋欣冉頭痛欲裂,雙手緊緊抱住頭部,強忍疼痛。
“你干嘛呀?對我這么兇,你知道我都經歷了什么嗎?一個人在荒郊野外死人堆里,害怕極了,心里無數次的呼喚著你的名字,”嗚嗚地哭了起來。接下來什么都沒描述清楚,哭的跟個淚人一樣。
白玉晨何曾見女子這般哭過啊!女子癱坐在地上,本就虛弱的面容憔悴,惹人憐惜,怒火早已平息大半,便生出了憐憫之心。心想“也許姑娘是落水受到驚嚇,才會做出如此舉動;或許是經受了什么打擊。”?白玉晨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又有些自責,聲音緩和了許多:“姑娘你可認識在下?為何行為如此魯莽,男女授受不親你可知道,名潔對于一個女子來說何等重要,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姑娘日后如何自處?”。
宋欣冉沒有回話,還是在地上傷心的哭著。
白玉晨畢竟還是憐香惜玉,扶起地上的宋欣冉,怒氣已消:“姑娘怎么稱呼?家住哪里,我好通知你家人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