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斗角。這府邸真是足夠奢華的,奚余邊觀察著周圍,邊想著。
走了很久,引路侍女才停下腳步,請她們進入大廳,走進一看,富麗堂皇的大廳內已經擺好宴席,那女人正坐在高位上。
奚余她們依次入座后,“各位叫我煙娘就成,我敬各位一杯,各位請隨意。”說完煙娘就端起酒杯,一口悶下去。
奚余她們也只好跟著喝了一杯,不一會兒,大廳里響起絲竹管弦之音,一隊舞女低頭涌入大廳,翩翩起舞,體態輕盈,身姿綽約,如畫卷一般。
待歌舞停下來后,侍女迅速將菜肴全部卸下。
煙娘笑著看向奚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好像在算計什么,一步一步地向奚余走來,俯身壓在奚余身上,貼耳說道:“配合一下。”而后直接坐入奚余懷里,奚余全身瞬間僵硬。
見狀,煙娘雙手環住奚余的脖子,附耳輕聲說:“怎么這么僵硬,自然點,還有人盯著呢。”
奚余收斂了一下臉上僵硬的表情,看著煙娘。
果然有坑,只見煙娘一臉深情地望著奚余說:“恩人,您救了奴家,奴家無以為報,只有以身相許,不知恩人您可以帶我離開嗎?”那語氣要多婉轉動聽就有多婉轉動聽,聲音中還帶著魅惑,一不小心就會被迷惑。
奚余冷靜地看著煙娘,雖然沒有說什么,面上也沒有什么表情,但內里卻吐槽不斷,我靠,她是怎么做到了,總感覺這是個坑,遲早要完。
果不其然,還未等奚余回復,大廳突然沖進一群人來,個個深不可測。我這單薄的靈魂稱不住啊,奚余內心提高警惕,卻動彈不得。
洛嶼她們也紛紛起身,拿出武器,可是好像也被定住了一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什么也做不了。
為首的女人向奚余這邊逼近,可煙娘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坐在奚余懷里,自顧自的喝酒,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只是臉上的笑容全都消失了。
局面一時緊張起來,最后還是那人妥協了,聲音有些低沉,“煙娘,你就這么想離開這?”雖面上沒露出什么表情,但聲音里有種凄涼。
煙娘拿起酒壺,直接灌了一瓶,臉上似乎有些醉意,“呵呵,柳郁你好意思問,老娘早幾百年前就想走,現在還在這不都是因為你嗎?”語氣里充滿諷刺,釀釀蹌蹌地從奚余懷里走出來,指著面前的人說接著說,“這鬼地方老娘早就想離開了,呵呵,以為設個限制就可以困住老娘我,想得美,大不了玉石俱焚。”說完轉身向高位走出去,直接躺著塌上她,對柳郁怒吼,“讓你的人滾,要不然見一個殺一個,你也別出現在我面前了,就這樣吧,不要再互相折磨了,都幾百年了,幾百年了啊。”聲音越來越低,最后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
柳郁讓手下人退了出去,看著煙娘說,“對不起,我……”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化作一聲嘆息。
過了許久,柳郁轉身離開,有種說不出來的落寞,“你想走就走吧,如果想回了,這里一直有你的位置。”
煙娘看著她的背影,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外流,起身離開,“你們隨意找個房間住一宿吧。”語氣十分冰冷。
奚余動了動,果然恢復了,看來剛才是煙娘定住了她們。
洛嶼她們看著奚余,詢問到:“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