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堂的二位仙使,見到入云徽自然不敢阻攔,可是......
他們望向容筵身后,落落大方的云初柔。
“殿下離去自然無可厚非,只是......這個人族,也要一同離開嗎?”
“天界并未禁止她不可出崇淵界,”容筵依舊十分謙和,“她兄長受傷,生死未卜。我只是帶她去神界散散心。有我在旁照看,二位仙使不用擔心。”
玄明堂這二人交換了視線,心思繞了幾繞。
這兩個人族雖說這四年間一直在崇淵界,但當初也是神界帶進來的。仙界自然也不必管顧二人。如今有神族太子背書擔保,他們也懶得再多計較,平白惹人厭惡。
想清楚了這層,一人笑著遞回了入云徽,“這是自然。仙神二界的確并無明文規定,云初柔不可擅離崇淵界。既然有殿下與司壑同行,定然是沒問題的。”
說罷,讓開了路,示意眾人通過。
容筵頷首謝過,四人這才來到了結界前。
溫玄路過二人的時候,還想爭辯兩句,被司壑拉了回來,“別在這關鍵時候惹事兒。”
“怎么,本公子難道就不是可靠的人了?他憑什么只提你和容筵啊?”溫玄自然也知曉不能此刻鬧起來,只好嘀嘀咕咕地給司壑發牢騷。
容筵已經伸手將入云徽遞進了云墻之中,云墻以入云徽為中心泛起了波紋,容筵示意三人跟上,自己率先跨了過去。
云初柔深呼吸靠近云墻,將身體埋進云墻的那一刻,她腦中回想起的,是兩次看見的異光,以及應風逐漸消失的身影。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便又望見了荒亂的崇淵界外的空地。
那片亂石灘依舊如四年前一般,未曾有過任何變化。
或許,對這些靈族來說,四年不過彈指一瞬,應當也不會有什么變化。
身后,司壑與溫玄一一走了出來,容筵上前攤開手掌,云墻之中的入云徽緩緩被云墻推了出來,落在容筵掌心。
溫玄看到這一幕,心里有些酸溜溜,“入云閣就是不一樣啊,這可隨意出入崇淵界的入云徽,得羨慕死多少人啊。”
司壑拍了拍溫玄的后背,讓他收斂些。
幸好在場的諸位都十分了解溫玄的性格。知道他平日里看起來懶散不著調,可正經關頭,也是最可靠的。只是遇到一些緊張的時候,有些格外的不正經,不過也是掩飾自己緊張的方式罷了。
“如今你有什么想法?”司壑詢問云初柔。
云初柔看了看容筵,自袖中掏出一物。
溫玄湊近一看,一個白色琉璃瓶內,裝著幾只玄蜂。它們似是感受到了周圍靈力充沛,十分有精力,一直嗡嗡亂撞著想要沖破桎梏飽餐一頓。
“我昨夜使用尋蹤術,在應風的房間找到的。玄蜂只要有雌雄兩只,通過吸食靈力,短短數日就可擴展成我們見過的正常蜂群。”
應風留著這幾只,恐怕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你如今可能操控它?”溫玄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