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玄所說的法子,她不能更加贊同了。如此痛苦的折磨,定然會讓她心里好過一些吧。沒錯,簡單的死去真是太輕松了,雖然靈族沒有往生。可若是如此簡單的死去,她死后靈歸天地,都不會放過自己。這個法子,真是太好了。
天君沉吟了半刻,“諸君如何看待這個法子呢?”
眾神交頭接耳,商量了半晌,有神君說道:“此事倒的確是個好法子。如此重的刑罰,第一,顯示出了我們的誠意,第二也給了神界喘息之機,斷絕了日后仙界追究神界的路。第三嘛......”這位神君瞥了一眼大殿上一副看好戲模樣的司壑,挑眉說道:“若想要入人界輪回,雖說神界主管人界,可自然也少不了司命君與冥界相助。如此一來,倒也是如溫玄所說,三界都得共擔風險,誰也脫不開去。”
這神君雖然說起來三界共同參與,但神界其實根本不用費力。司命負責命薄撰寫,冥界負責摘選投送,神界不過空掛一個管理之責。但細細想來,哪位掌界神君會去理會凡界中的一個人呢?
“是啊,這么復雜周到的辦法,確實無法讓仙界與冥界尋到錯處。若是他們推脫,那不就是躲懶嗎?連一件事都如此躲懶,更何況日常事務中的其他事情呢?”
司壑聳聳肩,還十分贊同似的點點頭。他何嘗不知,這番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不過真是要讓這些審結的人失望了,冥界做事只要合規,自然是盡心盡力。
那神君見司壑一副十分贊同的模樣噎住了,怒哼一聲,別過頭去。他就不信,這鬼精的半魔會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不過是裝傻罷了!
云初柔暗笑,看來這些神君,雖然腹中彎彎繞繞十分多,但有的道行還是比較淺啊。或許是身居高位太久了,面對司壑這種小挑釁都無法沉下心來。
這頭的小插曲并未影響大局,溫玄那頭的討論還在繼續,可此刻卻漸趨緩和。看來大多數神君還是贊同這個方法的。畢竟此舉說出來,一定要比簡單處死一個靈族更為嚴重。
溫玄手中此刻已經攥滿了汗液,看起來一切順利,可是......他順著面前的高階望向高階盡頭獨立的天君。真正做主的還是天君,可天君聽了許久,卻遲遲不語。他會如何決定呢?
等候天君做決定的這段時間,好似過去了幾千年那般漫長。
他究竟在想什么,在等什么?要不要讓容筵出面協助呢?不行!剛有了這個念頭,溫玄就打消了,雖不知道神界發生了什么,但天君與容筵之間的關系的確看起來有些微妙的緊張。這種時刻不可大意,萬一功虧一簣,就全完了。
就在溫玄正在思考對策的時候,天君緩緩開口道:“諸君言之有理。只是不知此舉,壘澤族人作何想法?他們全族慘死,真兇卻不得以命相賠,不知他們殘存的靈識,可否會怨怪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