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個游戲中,容筵更多是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這也是為何大家都喝多了,而他較為清醒的原因。
“好,你說,我聽著。”容筵十分好脾氣。
云初柔望著夜空,思索著該如何看開口:“你變得有人情味兒了!雖然我知道對于你們神仙來說,這不是什么好詞兒。但這在我們人族來看,是個好詞!你沒有原來那么虛假了。”
“哦?怎樣的虛假?”
“就是那種看似平易近人,實則高高在上的狀態。你啊,現在眼睛里有東西了。亮亮的,一閃一閃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樣”。云初柔說到這里,咯咯笑起來,指了指夜空中的星子,繼續說道:“我有時候還能在你的眼睛里看到別人的影子。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眼睛里空空的,什么都沒有!你說,這是不是大——變化!”云初柔舉起雙臂,夸張地張開來,好似言語無法完全描述她所言。
容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說道:“那你知道你的變化嗎?”
云初柔聞言側躺起來,一手撐著腦袋,歪歪斜斜地問道:“我的變化?方才他們不都說了嗎?”
“不,還有其他的。”
云初柔十分大度地揮揮手,“那你說來聽聽,我不怪你!”
“你也更加有人情味了。”
“嗯?你在學我說話”?云初柔滿臉疑惑,用手指了指自己。
“不。你剛入崇淵界,眼里除了你的云易哥哥,誰都沒有。可如今,你眼里有了朋友,有了......玉荀院的大家,若你說我眼里有了別人是有了人情味兒,那你眼里也有了別人,不也是有了人情味兒嗎?”
云初柔費勁思索著容筵有些拗口的話,松開撐著腦袋的右手,任由自己平躺回地上,容筵見她腦袋就要磕到地上,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接住了她的后腦,掌心的溫軟與手背上堅硬的地面相撞,他悶哼一聲,腦袋還挺重啊。
沒想到被余勁震到的云初柔也哼哼起來,“哎呦”一聲,抱起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