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壑抬眼一看,人越來越多,祭典快要開始了,便提醒云初柔:“你切記要多留心,也別自己就先露了馬腳。回到人界之后,我們不能時時在你們身邊幫襯著,你與云易要互相協助才是。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也是擔心......萬一他真為了你做出什么不顧性命的危險事情來,你會受不了。”
云初柔與云易相依為命,玉荀院眾人都看在眼里。他們二人真真是將對方看得比自己還重要。尤其是云易,雖然不善言辭,可他的眼里,從始至終就沒有過別人,隨時隨刻都盯緊了云初柔。司壑絕對有理由相信,若是云易沒有告訴云初柔自己曾離開過崇淵界,那一定是什么危險的事情。
他們二人都是自己的朋友,如今即將遠行,或許此后再也見不到了。他只是希望他們平安順遂。
云初柔重重點頭,“多謝相告。我會留心的。”
“那我便送你回對岸吧。祭典馬上就要開始了。”
司壑將云初柔送回,便立馬回身回去了。現在神族越來越多,他真是渾身不自在。
司壑剛走,容筵便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遠遠地,他便瞧見了云初柔與司壑有說有笑地走了回來。她今日,可真是光彩耀人。若不特意言明,恐怕誰也看不出,這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這盈盈繞身的雄厚靈力,以及皎若天人的面容的擁有者,會是一個人族。他原本只想著,多日不見,能遠望一眼便可。可等到自己回神時,雙腳已經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她。
容筵穿過人群,站在云初柔、云易和溫玄面前,微笑頷首:“準備得如何了?”
云初柔與云易對視一眼,很快挪開,強裝鎮定,“我們不過是跟在你們身后,你們做什么我們便跟著做什么即可。沒什么麻煩的”。她想現在立刻馬上抓著云易哥哥,質問他到底隱瞞了自己什么,可是什么危險,為何不可兩人一起面對。
容筵見她語速微快,低下頭回答自己,總覺得今日的她有些不太一樣。是自己多心了?亦或是太緊張了吧。畢竟三界之內有著一官半職的靈族今日都在這里了。
云初柔卻不知道自己輕微的異常已經被容筵察覺到了。她還在自我安慰著。易位處之,自己也有幾件事情沒有告訴過云易哥哥。那也都是為了他好,而且自己也知曉,這些事情都是自己能夠掌控的,不會有危險的。那么,云易哥哥恐怕也是怕自己擔心,所以在覺得自己能處理好的前提之下,才對自己隱瞞吧。
容筵見云初柔心不在焉的模樣,也不好相擾,轉身對溫玄說道:“祭典快開始了,你還不離開嗎?”
溫玄夸張地指了指自己:“我?你是嫌我打擾了他們二人”?見容筵不置可否,溫玄瞪大了眼睛反駁道:“胡說什么,明明是多虧了我,他們才能不緊張好嗎?如今你一來,反倒變成了我礙事了,行行行,小爺說不過你,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