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憤地看著他:“你好意思說?誰親的誰啊!”“...就當我一時鬼迷心竅。”
宋琨景極其不悅地撇過頭,一陣晚風拂過,他額前的碎發被風輕輕吹起,我好笑地觀察著他的表情,打開了啤酒。
今天的宋先生,怎么還開始鬧別扭了呢?
抿了一口啤酒,愜意地輕嘆一聲,而宋琨景則是心事重重地把啤酒一口悶,接著無所事事地把玩著手上的啤酒罐。我不動聲色地斜瞥著他,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
“你怎么知道我家有這么一個地方的?”宋琨景頭也不抬:“我只是模模糊糊記得,我小時候好像來過這里。”
我驚訝地看向他:“...”“只是潛意識里覺得這里很熟悉,所以就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這里,沒想到你居然在這里。”
“這里是我小時候的秘密基地,我當然會經常來。”望著天邊漸漸變暗的天空,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以前我母親在的時候,會經常帶著我來這里,后來...她去世了以后,我就經常自己一個人來這里,就像她還在我身邊陪著我一樣。”
宋琨景側頭看向我。
少女托腮望著天空,眼里是一片連綿的思念和向往。她和林楚琦有著一樣明亮而清澈的眼睛,卻有著和林楚琦不同的文靜,乖巧,眼波流轉之間帶著的是幾分俏皮和妖嬈。
我輕輕地把啤酒罐放在身邊,用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宋琨景,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要求我的?”宋琨景詫異的挑眉。
“這些天你對我的態度和一開始跟本不一樣,甚至還在林楚琦面前和我**,我想了想,應該是需要我幫你做什么事情吧?”
回過頭沖他微微一笑:“我猜的沒錯吧。”宋琨景難得地沉默了,神色復雜地望向遠方。半響,他才幽幽開口:“你說的對,我確實有事要求你幫忙,但這件事,不在我們的賭約范圍之內。”
“所以你要我,幫你做什么?而且你說了我還不一定答應呢。”
拿起啤酒罐隨意晃了晃,夜色降臨,黑暗籠罩了在屋頂上的我們。宋琨景逐漸靠近我,目光變得堅毅而又誠懇,在黑色的幕布中,澄澈的眼眸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小公主,我需要你--去幫我拿到在族長手上的,我父親的戒指。”
徹底入夜后,月色一片溫和。花園里的花朵在夜幕中悄然迸發出香味。他瞳孔中的執拗漸漸幻化成一片寂寥的陰翳,在皎潔的月光下若隱若現。我詫異地看向他,他垂眸,嘴唇微動卻再也沒說一句話。
“你說你要我幫你...拿你父親的戒指?”“算了,你當我什么都沒說好了。”宋琨景冷著臉站起身就要離開,卻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你都沒有跟我解釋清楚,怎么就知道我不會幫你?”
我仰頭,不避諱他躲避的目光:“話說一半,你覺得我會這么輕易的讓你走嗎?”
不知這樣僵持了多久,我有些無奈地晃了晃他的手:“喂,你到底走不走啊,我手有點酸...”宋琨景難得的笑出了聲,然后笑著坐回了我身邊。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宋琨景,目光里沒了算計和陰謀,相反,還帶著幾分悲涼?
“那個戒指...就是你父親經常戴著的那枚。”“我父親經常戴著的?他為什么會有你父親的戒指?”宋琨景依舊低著頭,悶聲回答:“誰知道呢...”放在另一邊的手卻悄然攥成了拳頭,恰到好處的碎發恰到好處的遮擋了眼底的仇恨。
為什么...因為你的父親手刃我父親后,有著強大的大男子主義的他,隨時把屬于自己失敗者的戒指作為戰利品戴在手上,用來滿足他那可恥的虛榮心。
“所以,你需要我怎么做?”我再一次抿了一口啤酒,從舌尖傳來的屬于酒的辣意直沖腦海。
嘶,有點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