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都啞口無言,還是永開了口:“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隱瞞了,我現在要找巖和原圭,大家和我一起去吧。”
永施展魔法,僅僅過了幾秒鐘,他們就來到了一條長滿紫藤花的長廊。
“你們終于來了”巖笑著走過來。
“想必你們已經猜到了我們是來干什么的了吧”永走過來,“跟我們回月境再說吧。”
而就在這時,時彥在回月境的路上遇上了凜。
“時彥!”凜趕忙跑過去,“你要去哪兒。”
“與你無關。”他冷冰冰地留下一句話轉身準備離去,語氣卻有些顫抖。
“無論和我有沒有關系,你都不應該這樣含糊其辭!”凜拽住他的衣角“到底發生了什么?”
“知道這些對你沒好處。”時彥轉過頭看著她的臉,心情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就此別過吧,凜。”
“我能從你的眼睛里看出一件事,就是說謊。”凜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你還沒有對我隱瞞夠嗎,文月時彥。”
聽見對方叫了自己的全名,時彥整個人驚了一下,一股鉆心的恐懼頓時在他的全身炸裂開來。他本就害怕離開凜,能說出剛才那些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沒想到凜卻一改往日溫軟的常態,而是直接奔著他的弱點而去。
凜有些心疼地看著他的眼睛,她知道,如果此刻不拆穿他,那么他很快就會被自己的內心所擊垮。她鼓起勇氣,提高了說話的聲音:
“你真的覺得自己這樣很帥氣嗎?每時每刻不在強迫自己放下那些你忘不掉的記憶和內心的污點,真的很有趣嗎?你難道不會感到痛苦嗎?難道不會傷心難過嗎?明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有限,為什么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躲閃!為什么!”
“因為我不希望被你發現!”時彥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有些扭曲的腔調,“你是一個溫柔的人,不應該看見這些陰暗的東西!不過你還是發現了,只是一直在配合我拙劣的演技而已,這是為什么呢?你不也和我一樣,在掩飾著什么嗎?”
“是啊,我早就發現了,但是你的自尊不允許我拆穿你!”凜抓住了時彥的手“我想通過這種方式幫助你,我也明白這不過是緩兵之計,但我不能在你被陽光籠罩的時候,直接剖開你的內心,你也不希望我這樣做吧?”
“但你為什么不把我推開呢?為什么不離開我這么卑劣的人呢?”時彥的情緒徹底爆發了,“你生活在屬于你自己的光芒中就足夠了,為什么要把我也帶進去?那么明媚的陽光會灼傷我的,難道你不知情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時彥在心里絕望地吶喊著。他向往光明,向往那溫熱的感情,就算自己和飛蛾一樣在燈火中消亡也無所謂。他再一次欺騙了凜,只為讓她離開自己,離開這個骯臟的人。
“但是帶來光明的人其實是你自己!”凜鏗鏘有力地說道,“是你裝成了光芒四射的樣子,把心中為數不多的溫暖全部給了別人,而忽略了自己。所以這次,輪到我來保護你了。你不能拒絕,你也沒辦法拒絕,因為這是你此時此刻最想要的東西!”凜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就算你是一個軟弱又自私的人,就算你不能給別人帶來溫暖和快樂,還是有人愛你。所以,請你稍稍依靠一下別人吧。”
這句話一出來,徹底擊碎了時彥筑起來的心防。他雙腿一軟,撲進了凜的懷中,嚎啕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他哽咽著喃喃道。
凜微笑著摸摸他的頭,給他鑄造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你已經很努力了”她輕輕地地開口,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下次要是還敢一個人背負,我絕不輕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