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可望還是感到有些驚訝,畢竟御修助有著鋒芒畢露的傲氣性格,受到怨靈影響的幾率按理來講會很大。
“算了算了,我可沒那心情去討論這些,有點浪費時間”御修助稍稍把臉抬高了一些,“影的事,和巖到底有沒有關系。”
望那雙死魚眼的眼神終于朝外側移了一下:“你被他扎了幾十刀,因為魔力的滲入而昏迷,那魔力還和傷害影時的魔力一樣,你能說一點關系也沒有嗎?”
“可是,如果真的和你說的一樣的話”御修助不服輸般爭辯道,“那應該是巖體內另外一個靈魂搞的鬼,和他根本沒關系!”
“你沒必要這么激動”望雙手交叉托著下巴,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我的意思是,影的事自然和他有關,但兇手并不是他。巖能控制自己的力度,捅你幾十刀你卻只是受了輕傷,還能果斷通過自割手臂的方式來停止另一個靈魂的暴行,傷人之后還遺留下魔力這種事,除非是故意的,否則他干不出來。”
御修助點點頭,很少見的沒對別人的觀點加以反對。
“不過說實話,我有點好奇”望有些惡趣味地問道“先不說他怎么能砍你一百刀你只是受了輕傷,他在攻擊你的時候,你為什么既不還手也不躲開?”
“因為......”御修助的眼里閃過一絲悲戚,隨即又恢復了往日高高在上的神情,“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嗎?”
真是掃興。望撇了撇嘴。
“其實并不用你說,我自己差不多也能猜出來”望換了一個盤腿坐的姿勢,“他對你說了什么吧?”
“和你沒關系,你不要再問了。”御修助皺起眉,用銳利的目光警告著望。
說實話,御修助對望這種幾乎能看透一切的智慧是既羨慕又反感。畢竟有些東西,還是看不透比較好。
“那你還有別的事嗎?”望站起身來,“如果沒有了的話,那就請回吧。”
“還有一件事”御修助也站了起來,但他明顯比望要矮一大截,“你知不知道,巖和影的傷,到底有什么聯系?”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望聳聳肩,“不過,我想時彥他們應該快要找到答案了。”
御修助立馬向望辭行,望趕忙攔住了他:“現在不要去打擾他們了,等他們查明白真相之后,一定會來告訴你的。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去多陪陪巖。”
御修助認同了望的觀點,離開了霜月家。
此時,夜已經徹底降臨,清冷的月光讓夏夜變得清亮了很多。御修助走在街上,時不時有微風撫摸著他的臉頰,幫他驅趕夏天的炎熱。
他沒有去月崎本家,而是來到了葉月家。
“ただいま”御修助進了門,脫下鞋子,徑直走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很干凈,基本上沒有任何裝飾。桌上放著一張御修助和巖的合照,他拿起來看了看,照片上的自己笑得很幸福。
御修助感到一股沒來由的煩悶,他躺倒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他想起來自己的身世,不由得嗤笑一下,像是在嘲諷自己一般。
他或許是不幸的。
當他呱呱墜地時,自己的母親就因難產離他而去。他的父親抱住不斷啼哭的他,發誓要獨自將他拉扯大。
但是,當御修助稍稍懂事了之后,他漸漸感受到了一陣不尋常——師走本家的長輩,對他父親的態度總是夾雜著諷刺與責罵。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小御修助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但每次去問本家的大人時,都會被無情地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