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磷無法,還是出現在了洞口。
“阜文志,你這是...!?”
他看出來了,現在的阜文志根本不是人,身上的妖氣比起他這修煉千年的石頭精強了不知多少。
銅磷瞇著眼睛打量了許久:原來這秘寶就是千年前大戰遺落的有珠碎片。
“銅磷,過去的事我不提,我是來談合作的。”
“談什么合作,就算你變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東西,過去死了那么多的弟兄們的性命又拿什么償還!”
阜文志眼睛一瞇,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迅速上前竄去,一只手直向銅磷抓去。
銅磷迅速作出反應,仍然吃痛不已。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殺了你。”
“放心,不會讓你孤單,我還要殺了山上的妖怪給你陪葬!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到這里,阜文志竟然大笑起來,眼里瘋狂的神色毫不掩飾。
這已經不是在戰場上拼命的阜文志了,他根本就沒有任何來商量的意思。
他就是來威脅的。
銅磷也不是不要命的傻瓜,當下就向阜文志求饒,同意了合作。
妖怪以力量臣服,現在的他和阜文志相比根本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阜文志要求每日向葛木城發起進攻,打到對方的軍隊毫無反擊之力后就此收手,界限就定在城外一里的樹林,不得向前。
尸體歸妖怪們,阜文志只要銅磷保證每日不斷的進攻。
還有這等好事?銅磷不禁懷疑了起來。
阜文志沒多說,只告訴銅磷不用多管。
“我讓你們每天都能吃上人肉,你們還有什么不滿?”
銅磷不再多說,表示每日的進攻都能準時出現在酉時,絕不越界。
至此,阜文志達到了目的。
他要慢慢地消耗著葛木城直到最后一刻。
要讓陳清仁永遠生活在毫無明天可言的絕望里!
右手隨意抓起一個小妖,問:“你叫什么名字?”
“將....將軍....”這結結巴巴的音節甚至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我是....駒...駒指偶。”
阜文志看著眼前這個顏色槁黃,耷拉著腦袋的小木偶笑了笑:“以后你就是阜文志。”
木偶的眼睛亮了,眼前這位強大的大妖怪甚至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分給他這樣一個剛有神志的小妖!
這是多么至高的榮耀!
“是...是!”
為了讓駒指偶能跟自己有一樣的言行舉止,阜文志將女兒自殺的那把短刀給了駒指偶,讓他吞了下去。
從這天開始,葛木城山對面的妖怪們簇擁著阜文志,不斷地向葛木城發出進攻。
有了阜文志不留活口的命令,小妖們越來越放肆。
失蹤的阜將軍對軍隊里的士氣打擊不小,士兵們每天疲累的應對著攻擊強度不同往日的妖怪們,怨聲愈來愈重。
城主充耳不聞,而是發出了讓百姓們自行補上死去的戰士空位。
如若不從,滿門抄斬。
阜文志死去的第十日,駒指偶出發回了葛木城。
駒指偶承載了阜文志在那夜之前的記憶與情感,自然地向城主賠了不是,表示以后會更加忠心地守護著葛木城。
只是向城主要回了夫人的皮和那只吃下小少爺的狗。
陳清仁非常滿意,非常非常的滿意!
他覺得自己在這樣沒有“犧牲”的戰爭里大獲全勝,贊揚了阜文志的識大局,得大體。
“阜文志,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你仍然是那年我撿回來的狗,狗怎么能咬主人呢?
山這邊的阜文志拿到駒指偶要回的東西后,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里借著月亮的光,將夫人的皮膚縫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給狗喝下了自己的血。
“爹爹!”
“嗯。”
阜文志摸著狗化成的小孩的腦袋,輕輕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