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黑得能滴墨。
“啪嗒”一聲筆斷了的脆響也把時夏從美夢中拉回現實。
——“尼瑪,這二貨發什么瘋呢!”
年城感覺有什么東西堵在自己胸口,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實在不相信這種自己真的能聽見時夏的心里話。
于是,他轉頭盯著律師,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聽到他的心聲。
律師看到自己面前突然蹦出的一張俊臉,被看得耳根都紅了。
“boss,您怎么一直盯著我看…”律師扭捏地問道。
“老公,是有什么問題嗎?你是不是還愛著我,我就知道…”
——“不行,我不能讓這個性取向不明的家伙繼續荼毒我了。”
時夏沒料到離個婚,這狗玩意還能這么磨嘰,她拼了命也要穩住當前局勢。
“老公您還是再想想清楚吧,咱爸媽知道會不高興的。”平日里他最討厭時夏拿父母逼自己,這就是他的逆鱗。
年城感覺身心被掏空,時夏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正要開口又聽見。
——“這回他總該下決心吧。”
——“這個婚姻就是火坑,而我是一只向往自由的鳥兒。”
憑她這些日子努力經營公司,努力賺錢的勁頭,以后不愁開個后宮團,更何況遇上她這么一個人美心善的老板,旗下的藝人各個都想要自薦枕席呢。
時夏嘴巴憋笑,抑制不住地顫抖,眼淚嘩嘩地流。
——“不行,狗蛋兒子今天不給我離婚,我明天就送他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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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城咬牙切齒。
他將紙筆交給了時夏,火冒三丈的他不得不脫個衣服散散火氣。
——“哦豁,狗蛋身材還挺迷人。”
——“不過終究是我不能輕易勾搭的男人,以后他還會搶我的錢,搞垮我的公司,踩在我的臉上叫囂…長得好有什么用?對這種狗男人,還是要敬而遠之。”
突然被污蔑的狗男人年城沉默了,抑制住想要打人的沖動,說道:“你說得對。”
時夏呆住了。
——“我說什么了?”
“不離了。”
時夏:“……你”
——“尼瑪,&¥#%&“”
“你真好!老公。”
——“腦子有坑的年城不會再耍我吧,遲早有一天我把你頭掰下來。不生氣,不生氣,生氣對皮膚不好。”
——“不對啊,我記得之前欺負人、陷害人的視頻都已經錄下來,讓人發給他了呀。場面那么激烈,后果那么嚴重。他不是忍不了我了嗎?”
——“還有這次拿他父母這張底牌威脅他,應該已經觸到他底線了,怎么還不離了呢?”
底牌?讓人發給他?
什么意思?
年城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眼前這個妻子。
時夏是嬌氣的公主病患者,覺得人人都要圍著她轉,想要的就要到手,做事狠絕,表面又一副柔弱的樣子。
她是惡毒女配,維持人設是她應盡的職責嘛。
好在時夏有點錢、權、顏,夠她作的,即使這么壞,也還是有男人愛。不知道她已經結婚的舔狗還是一抓一大把。
像前些日子,公司旗下的一個男藝人就對她公開示愛,想讓時夏包養自己。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么現實,即使你無惡不作,但只要有錢,就會有人拼了命的想粘過來。
原本時夏都想好了,自己有資本,包養幾個都沒問題,到時候離婚了,來一個被愛所傷,游戲草叢的傳奇。
哪能想到年城這狗蛋真的狗。
——“我的美男啊,我的幸福啊,年城真不是個玩意。”
——“不和我離婚,我遲早攪得你后院起火,叫你后悔不已。”
時夏抓著協議書跳下了車,不想再受這個狗男人的氣,也不管是不是在演戲了。
年城也終于松了口氣,那女人吵得他腦殼嗡嗡地疼,嘴唇都氣白了。
他不是不離,而是想看看時夏到底在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