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時夏沒坐下就把離婚協議書拍在桌上。
煩躁地翻開,就看見年城簽到一半,轉手寫了個“草”。
草。
時夏此時的心情就是這樣。
正百思不得其解,又接到了王姐的電話說是唐雨柔約她。
唐雨柔?嗷,就是那個原書的女炮灰啊,在她的配合下演了出患抑郁癥的戲碼,怎么還沒過足戲癮呢?
正巧她一身邪火沒處撒。
“叫她來家里吧。”
哼哼,這些天,年城應該沒什么工作,都會呆在家,那就讓我來惡心惡心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時夏一臉奸笑。
此時,一輛賓利正緩緩駛入年城和時夏的家。
時夏到家的時候見到了唐雨柔,還沒打算教訓她就看見了一臉慈愛看著自己的年父。
——“好家伙,麻煩湊一堆了。”
年城此時竟覺得時夏說得有幾分道理。
“爸!媽!你們來了呀,你們不知道,年城他要休了我,娶那個狐貍精!!!”
又開始了。
年城揉了揉眉心,打算撤離戰場。
“站住。”年父年過五十,一身正氣,肩背挺拔,中氣十足。
——“這次一定是離婚的事走漏了風聲,嘿嘿,年城,看你拿離婚耍我有什么好果子吃?”
——“哎,要不是這狗男人莫名其妙不簽字,我那用得著再呆在這個鬼地方。年父,奧利給,幫我好好教訓這個小子。”
——“這回看我不給他安個婚內精神出軌的罪證。”
——“也不知道唐雨柔今天又想了什么陰招對付我,我可不能讓她白來,怎么著也要再抹黑抹黑自己。”
——“說不定年城明天就又想離了呢。”
——“呸!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年城一臉懵逼,有些喘不上氣,太陽穴旁的青筋暴起。
保姆在一旁擔心地問。
“少爺,您還好吧?”
時夏也搞不懂,年城今天怎么總是一副想打人的樣子,明明是他一會要離一會又不離地耍人,怎么現在倒一副討債的死魚臉模樣。
“他能有什么事?”年父說道,“把婚姻當兒戲,一點沒有男人的擔當。”
年城想反駁,但腦袋疼得厲害,話也說不出口。
“我們還是離婚吧”緩了口氣他對時夏說道。他受不了這個女人了,留著她完全是給自己找罪受。
“逆子!看我不打死你。”年父氣血上涌,抄起手邊的煙灰缸就砸了過去。
年城沒反應過來,時夏就擋在他身前,替他挨了這血光之災。
雖然時夏對年城的決定感到欣慰,但不妨礙她演好自己的戲,哪怕只剩最后一秒也不能松懈。
而一旁沒人理的唐雨柔還是慢了一步了,看到時夏的舉動,跺了下腳,捏緊衣角,恨恨地看時夏,好似在為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去后悔。
年城在時夏沖過來的時刻就被嚇到了了,說不感動是假的,每次年馳譽對自己動手都不留情面。有一個人站出來保護自己是從來沒有過的。
“你怎么樣?受傷了嗎?”
“沒事。”
——“和你呆在一起,果然只有倒霉的事。”
年城低下了頭,不發一語。
“小夏,你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年父也被嚇到了,轉而對年城說:“你看看小夏為你付出了多少真心,你卻一點不知道珍惜,我告訴你,你要離婚,除非我死。”
——“嗚嗚嗚…年父您這是愛我還是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