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伯伯,可否容我說一句,婚姻畢竟是夫妻倆的事,您怎么能…”這么霸道專橫。
“你是哪位?”
透明人唐雨柔表示:年伯伯您終于看到我了。
時夏一臉期待唐雨柔的作妖。
——“請開始你的表演。”
“嗷嗷,你就是那個糾纏我兒子的鄰居家女兒吧。這是我們的家事,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還沒等唐雨柔擠出眼淚,年城就下了逐客令。
看著唐雨柔灰溜溜離開的背影,時夏暗爽。
——“小橙子,多和你爸學學,嘖嘖,人還沒說幾句話就給趕跑咯。”
“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啊,為什么?”
“那當然是因為。”
——“是因為看這個女人吃癟可得勁了。”
“是因為老公你現在是我一個人的了啊。”說著她就要湊上去抱年城,年城果然又嫌棄地把她推開了。
看著兩個人親密互動,年父冰山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意:“小兩口就該這樣,好好過日子,我也不打擾你們了。”
年父走后,年城問:“你為什么要幫我擋?”
“當然是因為我愛你呀。”
——“還不是看你傻,要不是我沖在前面,就被唐雨柔搶先了,到時候你被那海王渣女騙身騙心丟的可是我的臉。”
雖然不能理解時夏腦子里的想法,但年城至少知道了時夏也許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
看著滿地的玻璃渣,年城回憶起了年少時,父親對自己的嚴厲和殘忍,同學的孤立和厭惡。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總會有很多缺失。
那個時候也有一個女孩站出來擋在自己面前,是唐雨柔。
可她現在反倒被自己的妻子害得抑郁。
可是時夏會不會有別的原因,這會不會是個誤會?有沒有可能和時夏無關呢?
年城讓保姆拿來醫藥箱,把時夏拉到了房間。
——“這狗男人不會見色起意了吧,啊,難道我這么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就要被玷污了嗎?”
“別胡思亂想了,坐好了,把頭湊過來。”
年城蹲下身一手拿著碘伏,一手拿著棉簽,語氣溫柔。
——“這小子轉性啦?還管我的死活。不過他也是可憐的,后媽把親爸迷得神魂顛倒,對待兒子和畜牲沒有區別。”
年城被她說得抬不起頭,垂下眼眸,睫毛微顫,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
時夏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狗頭。
——“手感還不錯。這小子要是真能每天這么乖,我也不用一天到晚生氣了。”
“不要讓傷口接觸水。”說完年城就起身離開了,時夏的手落空,表示有些尷尬。
曖昧的氣氛被打斷,門外,年城脖子耳朵都紅透了,正想以為時夏這個壞女人故意在勾引自己,但“這么乖”的聲音一直在腦海里盤旋。他羞憤地捏拳錘墻。
兩人終歸是相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個晚上。